雲裳鼻頭微微的酸了下,她點點頭:“好。”
前世她就是太過於輕信,才落得個滿盤皆輸的下場,這一世她也知道單打獨鬥的艱難,路不好走,若能嚐試著稍微歸攏幾個可信任的人是不是會好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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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雲裳剛從小廚房走回來,誰知在半路上,卻有下人奔上來將她攔下。
“魏國夫人穿了一身的白衣坐在相府門口大哭,說是咱們雲府的人害死了伯昌侯……”
下人歎口氣,“她倒是沒敢直接點明是大小姐,但如今誰都知道方若水與伯昌侯私下有染,伯昌侯被方若水打成重傷,方若水不承認,隻說她打了幾棍子而已不至於。
可……可到底也是雲府的姨娘,魏國夫人揪住這點就在外頭鬧,臉麵都不要了,大小姐……您看這怎麼才好啊?”
雲裳點點頭,帶著夜闌夜珮和連翹一同往相府門口走去。
才走到門前,雲裳就聽到魏國夫人的哭嚎聲。
“可憐我一介婦人,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讓我怎麼活啊……”
雲裳停住腳步,順著視線看去,魏國夫人顯然也看到她了,猛的站起來,大步朝她奔過來,卻被相府門口的家丁生生的攔住,她死死的盯著雲裳,咬牙切齒:“雲裳!”
伯昌侯府現在真正的成了一個空殼,魏國夫人沒了兒子沒了丈夫,皇帝雖然仍舊願意給她分發每月的月銀過活,可終究是比不得以前了!
這都是雲裳害的!都是雲府的錯!
“雲裳!你如今特別得意吧!”魏國夫人握緊拳頭,渾身顫抖,那張蒼白的臉印著濃濃的怨恨。
“魏國夫人一大清早的跑到我相府門口撒野,這是什麼意思?”
雲裳冷笑了聲,羅進名聲多差魏國夫人自己也不是不知道的。
她就不信魏國夫人現在敢在她跟前說羅進偷入雲府想要輕薄自己,賴上雲府的事。
充其量也隻能拿方若水來說話罷了。
這死丫頭!害死自己兒子,還這麼囂張!
魏國夫人咬牙切齒,沉聲嗬斥:“你們,你們府上的姨娘不守婦道,勾引我進兒!如今還趁著我進兒喝醉生生將他毆打致死!難道我還不應該來討個公道嗎?”
雲裳輕嗤了聲:“公道?應天府沒有給你麼?那方若水可是早前就犯了事,我父親早就將這等人渣休棄趕出府,隻因她身懷六甲,按著天濘的律法,該待她產子之後才處理,所以才暫時關在城西關押處,這些都是有公文批示的,魏國夫人,你要討公道,怕是要找府尹大人,與我相府有何關係?”
說著,雲裳看了看魏國夫人身邊多了兩個女子。
那兩個女子與魏國夫人有幾分相似。
不過魏國夫人沒有女兒,那麼有可能是她娘家那邊的親戚,跟著來估計是想著看看能不能從相府討的一點好處。
“你!”魏國夫人雙眼近乎要噴火,“我兒子屍骨未寒!你們雲府就想這麼不負責任嗎?讓雲相爺出來!”
雲裳麵容帶了幾分冷意:“魏國夫人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候父親還在朝堂上嗎?若魏國夫人覺得自己冤屈的緊,不若請旨進宮到皇帝跟前辯白幾句,也好過在我雲府門口喧嘩半日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討哪門子的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