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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九月摸了摸腰上係著的藤蔓,熟悉的手感讓她笑了出聲。
還以為男人真的那麼大方的讓她自己出來隨便磕碰呢,原來在這等著她。
有些好笑又覺得心裏暖暖的,甜滋滋的。
藤蔓有些戀戀不舍的在她腰間蹭了蹭,才收了回去縮回地上,纏在她手腕上的在她手臂上爬了爬,還滾了兩下,才也跟著縮了回去。
經過這個小插曲,牧九月就更加放心大膽地在森林裏走了。
她提前問了舟凇這片森林的路線,走到今天打算走完的路的盡頭,坐在樹下休息了一下,把剛剛收下的那些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往嘴裏送。
她猜想可能這片森林都對舟凇格外的親近,連帶著裏麵的動物也是,所以因為某些不可說的原因沾染上了舟凇的氣息的她,也被這些動物喜愛。
哎,今天的果子怎麼比平常的甜了這麼多。
竹樓的樓頂上,微風習習,兩個男人相對而坐,中間放了張竹桌,上麵擺了兩個陶瓷罐,一看就知道是裝得酒。
絲毫看不出在跟浮鷲思閑談的男人其實也在時刻關注著森林裏他的女孩的動態。
浮鷲思的目光觸及旁邊用來晾衣服的杆子,想起那天看見舟凇晾的床單,笑的蔫兒壞,“舟哥,你跟小梔子第一次的床單你就那麼洗了?”
“不然呢?”
“不是有人把跟心愛的女人的第一次留作紀念收藏起來嗎?我以為你也會跟那些人一樣。”
其實他說的委婉了,就是有人喜歡收藏有女人第一次落紅的床單,每睡一個就收藏一張床單,或者剪下來。
這愛好,在浮鷲思看來,著實有些奇怪,他隻是想調侃一下舟凇,才這麼一說。
“隻要是她願意給的,都值得珍藏。”舟凇喝了一口酒,目光幽深,“但不是靠這些莫須有的東西,而是靠心。”
不是第一次才值得珍藏,女孩子的每一次都是寶貴的,她心甘情願的把一顆真心交給你,你不止應該心懷感激,更應該也捧出一顆真心,將珍惜珍愛付諸行動。
浮鷲思倒吸了一口涼氣,嘶的一聲,還誇張的搓了搓手臂,“舟哥,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麼膩歪的一個人呢?”
舟凇搖了搖頭,眸中帶笑,“到了時候你就明白了——不過看你這樣,可能得吃點苦頭。”
畢竟現在太風流,以後總是會付出代價的。
“我才不會像你們這樣。”
浮鷲思不以為然,雖然他很羨慕舟凇和牧九月之間的默契流動,也覺得奧西和他夫人的真摯感情很感人,但他還是喜歡現在無拘無束的日子。
“雪族族長那個獨子的死,也是你的手筆吧?”
舟凇坦然承認,黑眸中閃過幽光。
“嘶,還真是心狠手辣,你好歹讓人家死個痛快嘛。竟然毒瞎了他,還要砍了他的手腳,讓他活生生失血過多而死。”
嘴上說著舟凇心狠手辣,但語氣含笑,眉眼戲謔,哪有半點責怪的意思?
“你就不怕小梔子知道了不開心?”
不管怎麼樣,那還是她的族人。
“她不會的。”
他這麼肯定,浮鷲思倒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對了,舟哥,你當時是怎麼發覺是君葵靈搞的鬼的?”君葵靈當時計劃的周密,他覺得如果是換了他,估計沒那麼快識破她的詭計。
舟凇淡淡的看他一眼,“你不是會做出蠢事的人。”
浮鷲思這人,名利心並不重,會當上領主是被形勢所迫,他更重情重義,但君葵靈不了解他,真把他平時掛在嘴上的東西當真了,以為他也是個野心大的人,故設了那麼個局,雖然處處詳細,但卻敗在了最明顯的一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