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們真正的魔君大人,則被關在屋內,下床也不讓。
非但外頭派人看守,屋內還有小灰球盯梢,雲野第五次試圖出門失敗後,懨懨躺回床上,竟生出了幾分到底誰才是魔君的悵然。
……一群吃裏扒外的東西。
翌日,夜襲部隊還沒來得及出發,前線便收到消息,烏麒大軍正在朝他們進發。
白荼立即派兵迎戰。
於是,在魔淵尊主後知後覺得到消息,心急火燎趕到戰場時,戰事已經接近尾聲。
雲野登上城樓,恰好看見自家師尊以一敵眾,一舉衝入敵營。手中一把流光仙劍所向披靡,英勇之讓雲野聞所未聞。
雲野:“……”
比前世昭華仙君隨正道進攻魔淵那次更叫人膽寒。
臨淵城原先便已重創過一次烏麒的軍隊,烏麒明白僅靠自身難以與臨淵城抗衡,否則他也不會將心思動到遠在祁鳴山的小灰球身上。
而白荼此次到來,更是讓烏麒進退兩難。
被逼無奈,他隻得率先出兵,想打臨淵城一個措手不及。
可他到底低估了昭華仙君的實力。
派來的先頭部隊很快兵敗如山倒,烏麒下令撤退,還沒等命令傳達下去,一抹素白的身影忽然落到他麵前。
身旁的副將還未驚呼出聲,立即被一把仙劍穿胸而過。
烏麒長刀出鞘,擋住了朝他迎麵而來的劍勢。
白荼腦海中都是雲野胸`前那道刀傷,若不是他及時避開要害,他現在恐怕已經……
白荼想到此事就怒火中燒,連帶著劍身上的光芒都亮了幾分。他一揮劍,斬斷烏麒手中的長刀,又是一掌,將對方擊退。
周遭魔軍紛紛朝白荼湧來,白荼掃視一眼四周,身體騰空而起,左手扣住烏麒的肩膀,將他帶離了原地。
白荼帶著烏麒來到僻靜處放下,烏麒還未起身,便察覺到一把泛著寒意的仙劍落到他脖頸間。
白荼冷冷看他:“解藥交出來。”
“咳……我當真是低估你了。”烏麒被白荼一掌震傷了經脈,如今已無還手之力。他輕歎一聲,道,“難怪當初烏鳩會勸我防著你,昭華仙君不愧為昭華仙君。”
白荼不想與他廢話:“解藥。”
烏麒從懷中取出一玉瓶,道:“解藥我可以給你,不過昭華仙君當真不願考慮與我合作?其實我對修真界並無太大野心,我與我那廢物弟弟不同,我想要的不過是一統魔淵罷了。”
“你與我合作,隻要我成為魔淵尊主,便幫你攻入修真界。到時,我可以輔佐你成為修真界至高無上的存在,再也無人敢忤逆你。不像現在,修真界棄你不顧,魔淵你又留得名不副實。”
他說著,將玉瓶遞給白荼。
白荼接過那玉瓶,問:“這藥是真的?”
“自然。”烏麒道,“我那刀上的毒並不罕見,你們巫醫費些時日應當也能配製出來。何況這毒並不致命,用這解藥換仙尊與我合作,我覺得值。”
白荼:“可我若不想與你合作呢?”
烏麒道:“仙尊何必如此固執,雲野能給你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他有什麼值得你如此癡心一片?”
白荼眼神暗了暗,沒有回答,手中的仙劍卻光芒大漲,冷聲道:“我再問你一次,到底願不願退兵?”
烏麒嗤笑道:“退兵,然後永遠隻能做那廢物的下屬,與正道休戰?”
“我魔淵一族自百餘年起便與正道紛爭不休,就算前任尊主大人在時曾與我政見不合,可他也從未向正道低頭。我告訴你,我死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