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白荼來演武場看小灰球練功。
小灰球繼承了兩位父親的優勢,在劍術造詣上天賦極高,沒學幾日已有板有眼。
南喬身為護法還有許多事務要辦,無法時刻守在小灰球身邊教導他,此刻隻剩小灰球由兩名侍從陪著,獨自練劍。
白荼收斂氣息,在一旁偷偷看了一會兒,走上前去。
“這一劍站穩了再出,不必著急,劍身平舉刺出,會更有力一些。”白荼走到小灰球身邊,出言提點道。
小灰球這才注意到自家爹爹來了。
他放下劍,撲到白荼懷裏:“爹爹,您什麼時候來的呀,怎麼不出聲嗷。”
白荼幫他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笑道:“這不是怕打擾你麼?如何,學劍術好玩麼?”
小灰球皺著鼻子:“不好玩,好累嗷。”
白荼捏了把他的臉:“你每天就練半個時辰,這也覺得累?你知道以前你阿爹學劍術時,每日要練多久麼?”
“不知道嗷……”
“少說也有四五個時辰。”白荼道,“你阿爹學什麼都不努力,唯獨劍術造詣不錯,小灰球也要將劍術學好才是。”
小灰球:“嗷!我會學好的!”
白荼點點頭,從他手中接過小木劍,溫聲道:“劍術非一兩日可練成,不必著急,我來教你。”
於是雲野來到練武場時,看見的便是白荼拉著小灰球的手,一招一式教他習武的場麵。
雲野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下,走上前去:“我說師尊怎麼不見人影,原來在這裏。”
他從懷裏取出一包飴糖,朝小灰球晃了晃:“小灰球,想不想吃糖,快過來。”
“阿爹!”小灰球的注意力立即被糖吸引,果斷丟下劍朝雲野跑過去。
雲野將那包飴糖遞給他,低聲道:“自己去玩會兒,別整天練劍,回頭練得與你爹爹一樣,整日就知道劍術。”
“嗷嗷!”
小灰球抱著糖跑出練武場,白荼走過去,不滿道:“我聽得到。”
雲野立即認慫:“師尊別生氣,我就是說著玩。”
白荼不置可否,正要再說些什麼,雲野卻趁他不備,塞了顆糖到他口中。
甜滋滋的味道在口中化開,白荼怔愣一下,連自己要說什麼都忘了。
雲野偏頭看他,問:“甜麼?”
“嗯。”白荼含著糖,竟覺得那種滋味一直甜到了心裏。他聲音放柔了些,問:“巫醫大人允許你下床了,怎麼到處亂跑?”
雲野:“早好了,就是巫醫大人小題大做,不讓我下床。”
白荼:“巫醫大人...
雲野聳聳肩,帶著白荼往練武場外走:“不說這個,師尊怎麼大清早來陪小灰球練功,我醒來都見不到你。”
他說到這裏,又想起了什麼,軟聲抱怨道:“……師尊都多久沒陪我練過劍了。”
白荼聽出他話中的酸味,偏頭看他:“兒子的醋你也吃?”
“是又如何?”雲野一點也不覺得丟人,霸道地說,“你是我的師尊,又不是他的。那小崽子想學劍,我這兒自有許多人選可以教他,你不許教。”
白荼默然片刻,搖頭:“……隨你了。”
白荼朝外走去,雲野追上來,問:“所以師尊何時能再陪我練劍?自從來了這裏,我都沒機會與師尊切磋一二。”
先是白荼有孕在身,而後又因魔淵內亂使雲野重傷,自從雲野成魔後,他們的確已經許久沒有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