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星滿頭問號。
怎麼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純星當然不會過去,桶就那麼大,她去沈蕭那邊,兩人得挨得多近。
然而知道桶不大的不是隻有她,沈蕭也知道桶不大。
正因為桶不大,沈蕭坐起來,胳膊一伸,就將她拉了過來。
純星一屁股坐在沈蕭懷側,人都懵了。
不對不對,這劇情就是不對!
沈蕭已經摟住她,被子一掀,蓋在了兩人身上。
這男人真的就是個人形熱水袋,純星才一貼近,就感覺源源不斷的熱流往身上湧,暖和又舒服。
真的,寒冬臘月的被窩,誰躺誰知道。
再讓純星一屁股爬起來,她真的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就幹脆老老實實窩著。
沈蕭也沒再說什麼,摟著她在懷裏,閉目養神。
山洞外數九寒天下著雪,山洞內篝火取暖和老板。
純星本來覺得是不是說點什麼,緩解一下氛圍,後來發現老板隻是想抱團取暖,不想說話,她也閉嘴了,靠在人形熱水袋懷裏。
而沉睡的沈蕭和蘇醒的沈蕭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他醒過來,他身上的氣場也跟著醒過來。
存在感強烈得純星都沒在這麼暖和的被窩裏睡著。
而沈蕭這一次醒來,不知道是不是再次經曆算計受傷的緣故,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變了。
變得更為沉靜、內斂。
如果說過去的他是寒潭深處的冰刃,那現在的他,則像雪山身處的冰川。
他身上,多了一些厚重感。
純星暗想,人會改變總和經曆有關,老板這次也算是九死一生,醒來後精神世界經曆一次升華也正常。
像她這次,不也升華了。
之前擂台PK還邀功加工資,現在呢,不拿工資的前台她也幹。
至於為什麼做了前台就和老板抱到一起……
純星:真的,就是取暖,純取暖。
這一下抱團取暖足足有小半天,一直抱到夜幕降臨。
純星決定起來,是因為極寒雖然冷,晚上卻有很美的月色,她每次都會扒拉開洞口的一小片樹枝,坐在洞口邊吃凍果邊欣賞。
今晚也有月色,老板又醒了,值得賞月慶祝一下。
沈蕭也從木桶裏站了起來。
他這麼多天,渾身上下裏外都是純星“料理”。
純星料理得非常到位,幫擦汗幫上藥,到了冰川融化的時候,還給推出去弄個淋浴刷刷澡。
因此沈蕭身上不但沒半點味道,傷口也愈合得不見一點痕跡。
唯一的問題——
沒衣服。
這麼多天,沈蕭就一條內褲在桶裏,熱了泡水,冷了蓋被,不冷不熱就光著膀子。
這麼一個極寒天,純星從桶裏出來還把毯子給裹上了,剩下那條薄被他以為沈蕭會披上。
結果沒有,沈蕭赤/條/條的就從桶裏跨了出來。
而他精幹的身體在靜止和活動的狀態下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靜止的時候,他的身體是線條緊實的雕塑。
動態下,完全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這大寒天的,外麵下著雪,純星鼻血差點噴出來。
她默默轉過頭,蹲在地上給篝火裏添柴。
添完柴,火上架一個小鍋,鍋裏倒上牛奶。
之前她一個人,一般最多熱兩盒奶,多了一個沈蕭,她熱了四盒。
奶煮得很快,沒多久,山洞裏飄著陣陣香味。
為這個條件艱苦的山洞增添了幾分生活氣息。
當然,整個山洞擁有生活氣息還有很多地方。
比如堆放在洞壁一側的鍋碗瓢盆,比如樹枝搭建的一個衣架,衣架上掛著的衣服,比如壘著幾堆土養在角落的花草,還有瑜伽墊,歸置的護膚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