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在鼻尖上留戀纏繞很久。
他吻上她的嘴唇。
嘴唇上壓著柔軟,勾挑最敏[gǎn]的那根神經,氣息乍短,薑昕猛地睜開眼睛。醒過來的一瞬發現隻是做了個夢,屏住的氣息片刻後鬆開,深喘了幾口氣。
在她還有點懵怔的時候,床頭櫃上的鬧鍾突然又響了起來。
尖銳刺耳的聲音把腦海中夢裏的場景全數擊碎,不給遐想留餘溫,也不留多餘的時間給她再去細細回品,或者多思考些什麼。
薑昕從床上床上坐起身子,按掉鬧鍾。
臥室裏恢複安靜,她抬起手捂住臉,捂一會後鬆開,掀開被子下床去洗手間洗漱。
嘴裏咬著牙膏,站在鏡子前刷牙。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腦海裏又閃現夢裏程羿東親她的場景。薑昕動作微滯一下,眼神同時木了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做這種夢。
說不清算不算春夢,而她更多的關注點其實在那是前世上。
前世的她是廢人,程羿東怎麼會親她?
他偷偷親她,難道是……
想到這裏,薑昕眨一下眼睛甩甩腦袋,收起注意力快速動起牙刷。刷完牙接水漱幹淨嘴裏的泡沫,隻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真的荒謬。
夢就是夢,是假的也是沒緣由的,更不預示什麼。
她居然十分正經地想那麼多,還試圖把夢境和現實聯係到一起。
真的是薑二憨犯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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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月經來的不正常,導致身體比平時來月經的時候更不舒服。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薑昕都過得不是很輕鬆,每天把保溫杯裏接滿熱水放在課桌上,喝到胃裏暖一點就舒服一點。
身體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她,她的學習壓力有點過大,她之後便也在慢慢調整。
老師常說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千萬不能把身體先搞壞了。
注意力多放在這些事上,薑昕自然沒有把過生日的事放在心上。雖說過了生日就成年了,但對於她來講,高三這個時間段裏的成年和未成年並沒有太大差別。
就算步入成年,她也還是要一心奮戰高考,並不能甩掉學業去嚐試喝酒蹦迪。
而為了打發程羿東,跟他隨口胡謅的南瓜馬車水晶鞋,薑昕更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那是仙女教母的魔法,是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的東西。
並且,隻能維持到午夜十二點。
想到這裏思路滯一下,灰姑娘跑掉的那隻水晶鞋,為什麼沒有消失呢?
第40章
十一月底,霧城已經很冷。
三中高三的早讀開始時間,並沒有因為天氣轉寒而推遲。
薑昕每天依舊在鬧鍾聲裏醒來,睜眼之後眼皮上的困意比鉛錘還重。
昏著腦子稍有懈怠,就想倒回去繼續睡。
腦袋昏沉的困意是要頂住的,然後便是打著哈欠眯耷著眼睛去洗漱,洗漱好穿上毛衣厚外套,戴著口罩和手套騎車去學校。
擦過耳畔的風又冷又硬,擋在口罩裏的氣息卻能悶出濕意。
月底二十八號,和平時沒有什麼不一樣。
薑昕仍然在晨光微起之際起床,騎車去學校,到教室摘掉口罩,在早讀鈴聲響起之前,一邊默默背單詞一邊把買好的早飯吃掉。
嚴冉在學校食堂吃完了早飯,坐在桌邊翻著書唉聲歎氣,一邊打哈欠一邊說自己困得想死。而這樣的生活還要堅持七個月,總覺得每一天都過得極其之慢。
複習累倒還是其次,困是最大的痛苦。◇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