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昌被寶貝女兒喊命的架勢嚇到了:“這、這是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啊?”
秦少雅糊裏糊塗地說:“喝酒,喝酒......”
秦文昌雲裏霧裏:“你跟小嚴他們一起喝酒啊?那你為什麼要哭啊?”
聽不到她的名字還好,一聽到,秦少雅的眼淚就繃不住往下掉,想收都收不住。
秦少雅找不到可以向秦文昌解釋的理由,又哭又笑地說:“我喝了很多,很多,就是喝不過她。”
秦文昌聽得不明所以,隻能拍著她的背安慰她:“這個酒量又不是一兩天能練出來的。不就是喝不過人嗎,這也沒什麼啊。”
秦少雅抱著枕頭踢腿:“她就是比我喝得多,比我多。”
秦少雅又折騰了很久,秦文昌陪著她說了一個多小時的胡話,將近兩點過才睡覺。
這一覺睡得踏實。
秦少雅早上醒來在床上坐了很久,然後吃了兩片吐司,穿好衣服出門。
秦文昌從書房出來:“雅雅你去哪啊?今天又有聚會?”
秦少雅低著頭穿鞋:“沒有。”
“那你幹嘛去?酒醒了沒,腦袋痛不痛啊?”
“我出去走走,透透氣,晚上回來。”
“那你回來吃晚飯嗎?”
話還沒說還,秦少雅就已經關上了門。
走在街上,渾渾噩噩,感覺腳下踩的不是地,而是棉花雲。
秦少雅害怕在街上又會遇到撞車的危險,選了個公園在裏麵晃悠。
公園的遊戲場裏有很多小孩子在玩玩具,秦少雅靠在一旁靜靜看他們,心裏想嚴子澄看她是不是就像她正在看這些小孩一樣。
手裏抓著沙,臉上糊著泥巴,笑得格外傻,嘴裏還缺顆牙。
衣兜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秦少雅慢吞吞拿出來看。
她沒心思關心任何信息。但是她又想,萬一是她呢?
......萬一呢?
不是她。
眼裏的光瞬間熄滅。
秦少雅看清扣扣上的消息,是彩紅酒吧的葉欽,說今天晚上酒吧搞活動,問她去不去。
秦少雅微微眯起眼。
她想到了羅毓琳。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秦少雅總覺得她跟嚴子澄有什麼關係,而且這一點還是嚴子澄極力回避的禁忌。
或許......能從羅毓琳那裏發現一些秘密呢?
秦少雅回了葉欽消息:毓琳姐也過來嗎?
葉欽:她來啊,聽說這回她還要帶一個很少露麵的大人物來。
大人物?
葉欽問:看你這意思是準備過來咯?
秦少雅猶豫了一下,回複:嗯,我晚點過來吧,還想學學怎麼喝酒。
電話那邊的葉欽看了笑了笑。
羅毓琳坐在吧台背後,端著酒杯問:“你笑什麼?”
葉欽把手機放到一邊,說:“這個小秦太可愛了。”
“哦?”
“她說她想學喝酒。”
“嗬。”羅毓琳抿了抿杯緣。
葉欽說:“這回我看不下去的。我把小秦當妹妹,你如果亂來,我不會袖手旁觀。”
羅毓琳揮揮指甲:“你那麼多妹妹,個個都說不會袖手旁觀。”
葉欽皺起眉。
羅毓琳搖晃酒杯:“其實我對小屁孩沒有太大興趣。”
葉欽也是一怔:“那你......”
羅毓琳說:“說來很奇怪,也許沒人會相信吧。”她的眼睛沉了沉,“我總感覺我以前和那個人認識,而且一直在一起,很久很久。”
“那個人?”
鑽石VIP的包廂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一位衣衫華麗的貴婦,踩著鑲鑽的水晶鞋搖著羽毛扇,高傲地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