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
一聽這話，席音霎時保持蜷成一團的姿勢側過頭，眼露希冀：“那你還問嗎？”
方彌愣了愣：“問啊！我明天再問！”
“...”
他打定主意不罷休，席音估計明天自己都出不去門，方彌後天才走，明天肯定會跟著他一天。
無可奈何之下，席音又做了幾分鍾心理建設，磕磕絆絆地，總算把事情給坦白了。
坦白的過程並不美妙，從得知他和戚之淩私下見麵後，空氣便逐漸壓抑，方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拳頭也越攥越緊，就連不遠處的小情侶都意識到事情不對頭，幾次三番地朝他們這裏偷瞄。
女孩子像是有點認出方彌，但不敢確定，最後被男生拉扯著離開了。
“就是這樣...”
含糊過一些細節，席音把事情說了個大概，而後閉上了眼睛，坐等方彌發火。
這事如果說非要怪誰，隻能怪他當時不該走那個巷子，和戚之淩相識完全就是一場意外，這場意外鬧大了，戚之淩把他身價憑空抬高，當成了救命稻草，怎麼也不肯放手。
方彌先前便隱隱猜到了和戚之淩有關，但他卻沒想到其中這麼多彎彎繞繞，兩個人之間有這麼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他沉默良久後，才勉強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保證頭腦冷靜，沒有激動地追問席音更多。
“為什麼瞞著我？”方彌想不明白，席音一直是那種有事說事的人，為什麼一遇到戚之淩的事就總是瞞著他。
當年也是這樣，那一個多月，他也是這樣遮遮掩掩，好像戚之淩是個很特殊的存在，席音並不想要他知道一樣。
料到他會這麼問，席音斟酌著語句說：“他比較危險，我想和平解決，不想把你卷進來。”
這是真心話，也是他一直以來的目的，戚之淩這個人太危險了，他沒像原書那樣給方彌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卻給看過小說的席音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你為什麼說他危險，因為他的背景？”
方彌在戚之淩手裏吃過虧，但據席音的描述來看，戚之淩沒對席音做過什麼。
潛意識裏，他敏銳察覺到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具體：“還是他對你做過什麼？”
“沒有，我們最多隻吃過飯！”席音趕緊擺手澄清：“之前他救我那次，我見他殺過人，所以...有點害怕。”
目光躲閃著說了個理由，席音心裏亂成一團，難道要他直說，我是穿書的，你是小說主角，戚之淩本來是個喜歡囚禁play的鬼畜攻，他目前還沒這樣，保不準日後犯病嗎？
“反正這個事我自己能解決。”席音想了想，咬牙道：“隻是二十天而已，他這個人說話算數的。”
方彌張了張嘴，表情難以置信，像是沒聽清他的話一樣重複：“隻是二十天而已？！”
他站起身，來回踱步，怒火衝天之下，還在努力控製情緒，席音看著額頭的青筋，忍不住朝後縮了縮。
完蛋，這是要吵架的節奏啊。
“席音，你換位思考一下。”又做了幾個深呼吸，方彌眼角一直跳著：“我要是和田瀟唯相處二十天，你也無所謂的？！”
“...這不是一碼事。”席音沒思考，光聽他就難受。
“有什麼不一樣的？？”
“...”席音答不上來，避開他灼人的視線說：“我想不到別的辦法。”
“想不出就別想。”察覺到他態度鬆動，方彌隱隱呼了口氣，半蹲在他身前說：“你這些天老實在家待著，交給我解決。”
他這話一出，席音腦中飛快閃過小說裏那部分劇情的畫麵，臉一白，坐不住了。
“不行！你別給他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