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蝦剃殼。
他邊吃邊問:“咱們下個周末去哪裏玩呀?”
“……”向猜想起剛剛看到的聊天記錄,停下筷子,說,“下周陳子然有個節目要錄製,他叫我過去給他當拉拉隊,抱歉不能陪你了。”
“啊,沒事沒事!”岑滿川說,“正好,大腿和老高叫我去打球,那我就和他們浪去了。”
“嗯。”向猜給他夾了一筷子肉,在他碗裏壓實,“畢竟是發小,好好浪去吧。”
※
錄音棚的外間裏,顧良摘下監聽耳機,像棚內的談一鳴打了個手勢。
錄音結束,談一鳴走出錄音棚,拿過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顧良大叫:“住嘴!那是我老婆為我親手做的愛心咖啡!!”
談一鳴:“什麼親手做的,這明明一股雀巢速溶1 1的味道。”
“她親手燒的熱水,連熱水裏都是愛好不好!”顧良振振有詞。
顧良——或者叫他“孤雁”——是談一鳴在組建工作室時,第一個挖過來的朋友。
顧良有一把好嗓子,標準的清亮美人受音,誘惑感十足。他的老婆以前是聲動九霄的策劃,把男朋友拉來填坑,直到婚後兩人有了寶寶,實在無法兼顧網配才退出圈子。
談一鳴回國後,急需人手,便向夫妻兩人拋出橄欖枝。現在養孩子成本太高了,夫妻倆隻是小國企的普通員工,一個月緊巴巴賺那點錢,夫妻倆一合計,幹脆辭職跳槽,成為了談一鳴手下的兩員大將。
現在顧良是一鳴驚人工作室的配音導演,而他老婆葉葉則負責商務部分,身兼數職。
顧良問:“老談,你最近怎麼了?怎麼魂不守舍的啊?”他敲敲屏幕,“你看看,就這麼幾句話,你配了多少遍?”
談一鳴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我找到他了。”
“他?誰啊?——啊!你是說guess?”顧良大驚,“怎麼找到的?”
顧良對五年前進群的guess印象深刻,小孩聲音好,性格也好,尤其他那幾個天鵝的表情包,現在還存在他的qq裏。
在談一鳴的告別歌會上,guess唱完一首《玫瑰之歌》後突然不告而別。
他退群、注銷微博、刪除了所有人的qq,仿佛回到b612星球的小王子一樣,無聲無息地從所有人的視線中消失了。
隻有他留下的那些歌、留下的那些表情包,才能證明他真實存在過。
這幾年,談一鳴一直在尋找guess的身影。
顧良問過談一鳴,他和guess究竟是什麼關係?談一鳴說是朋友。
可顧良卻覺得,如果僅僅是朋友,談一鳴絕對不可能這麼念念不忘。
現在談一鳴找到了guess,顧良真心為他開心:“這不是好事嗎?那話怎麼說的來著——沒有完不成的工作,隻有不努力的狗狗!!”
“……”談一鳴頭疼,“你陪你兒子看《汪汪特工隊》看太多了,那叫工夫不負有心人。”
“差不多嘛。”顧良問,“現在找到了,你有沒有問他當時為什麼說走就走,還刪了所有人的聯係方式?”
談一鳴答:“……他那時候還是高中生,學業太忙,顧不上二次元就刪了。”
他隨便說了個理由,很假,假到顧良都聽出他在撒謊,但顧良看看他的臉色,沒有拆穿。
顧良已經是感情上的過來人了。
他隱約猜出了什麼,試探問:“現在找到了guess,你應該開心才對啊。”
“……我也以為我會開心的。”談一鳴想,他確實應該開心的。
為自己心願得償,為猜猜走出自卑,為這五年他們都在人生的道路上往前走——可事實上,談一鳴卻陷入了更深的失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