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的店員滿肚子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裏：“是。”
“謝謝。”閔蕤轉身從另一條路往樓上走，這塊區域安置的都是些烏龜、小鳥之類的動物，在他經過的時候那些小動物全都縮成一團，就連平時最聒噪的鸚鵡都往後退了好幾下。
“你也注意到那隻邊牧了。”田正國站在樓梯口等著閔蕤，注意到閔蕤經過的時候原本都可以算得上活潑過度的小動物一下子就都以自保的姿態縮成一團，最明顯的是金碳旁邊的那隻連眼睛都沒有來得及睜開的小奶狗，甚至眼睛都沒有睜開就預示到了危險一般讓自己縮成了一團把要害部位擋住。
閔蕤嗯了一聲，看見金泰悙已經抱著金碳開始相親相愛了：“他這是……買下了？”
“是啊。”田正國撇撇嘴，“這是一條博美呢，你相信嗎？”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閔蕤怕那隻小狗在金泰悙懷裏失控也不敢走近，他在和田正國說話的時候那些小動物膽子又大了起來，背對著閔蕤的那幾隻小狗又在柵欄裏麵開始玩球，“估計泰悙哥手裏的那個胎毛都沒脫完呢。”
一直在給金泰悙和田正國做導購的店員有些訝異地看了一眼閔蕤：“你對狗倒是很了解。”
“樓下那隻邊牧你覺得怎麼樣？”田正國顯然對那條有傷勢的狗念念不忘，“我覺得他好可憐啊。”
閔蕤淡淡道：“可憐是肯定的。”
“它的腿治不好了嗎？”田正國看向店員，即便他一開始就沒有想養寵物的心思，但是那隻狗的眼神太讓人著迷了，“沒有任何辦法嗎？”
店員笑了一下：“專業的骨頭手術需要的錢比他本身的價值相比本來就不算貴，但是事後的料理也要很大一筆開銷。大家都是想來買寵物的，對他們來說，同樣的錢為什麼不可以買身體健全的小動物呢？”
那隻邊境牧羊犬已經在店裏停留了好幾個月的時間了。
“是不是因為原主人的拋棄讓它變得不相信人類了？”田正國的眼神還一直跟隨著樓下那隻邊牧的動作而移動。
店員坦白道：“最初的時候它就對每個接近它的工作人員都非常排斥，可是我們也沒有能力去照顧它讓它去做手術。隨著時間越長他骨骼的發育就會像人類一樣越來越完整，那時再做手術已經晚了。”
“那為什麼店家要救他呢？”閔蕤站在田正國旁邊不不陰不陽來了一句，“每個月照顧它的人力物力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吧。直接叫流浪狗收容中心的工作人員不行嗎？”
田正國不說話了。
店員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問題，一直以來顧客的關注點顯然都在那隻小狗本身而不是他們作為店家的舉動：“既然他出現在我們店外，我們就有義務照顧好它，而不是眼睜睜看著它去死。”
“寵物店不是做慈善的，如果要收留它完全是沒必要把它放在進門就能看見的位置，”閔蕤的那雙丹鳳眼盯著店員的時候沒什麼溫度，就連剛才跟哥哥們相處時保留的一點笑意都沒有了，“為什麼要讓一條殘疾的狗占了店裏最好的位置？”
“我們想著，如果它的主人又找過來，或者是想買新的寵物，也許一進我們店就能夠看見它。”店員歎了一口氣，“不過這麼多天，我們還沒有等來它的主人。”
田正國看著那隻邊牧的頭頂：“如果還想要它，那一開始為什麼要拋棄他呢。”
“或許是沒有能力照顧好它吧。”閔蕤意有所指道，還沒等田正國反應過來，他又看向店員，“這途中沒有客人想買下它嗎？”
店員跟他們一起站在欄杆旁邊看著樓下那隻開始整理自己毛發的邊牧：“途中也有客人想買下它，可是這種邊牧已經快一歲了，它們是世界上智商最高的狗，已經養不熟了。而我們的老板也不討厭它，凡是它不排斥的客人老板也不會為了錢賣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