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周言川從她手中抽走那枚胸針,冷道:“這個還是扔了吧,你要是喜歡,回頭我再送你十個。”
阿錦聽言抬頭看了他一眼,好笑道,“我就是看看,不會留下膈應自己的……不過拿出去拍賣了捐贈出去做做善事也不錯,也算是給他們積點德了……”
說到這裏她當真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將來我如果有機會就把雲家的東西都捐贈出去,就當是給雲錦……自己祈福了,希望‘她’下輩子能投個好胎。”
“她”字咬得特別輕,周言川還隻當她是說她自己。
他覺得晦氣,皺眉道:“好好的,別詛咒自己。”
阿錦笑看了他一眼,不想就這個說什麼,轉了換題問道,“錄音筆拿過來了嗎?”
“用這個吧。”
周言川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裏取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
打開,是一款非常精致的粉鑽手表,表盤上是粉鑽刻成的櫻花標誌。
他遞給她道,“這是錄音表,你摸一摸屏幕上方就是錄音開始,下麵則是停止。用這個,不容易讓人生疑。”
阿錦笑道:“的確要好用很多。”
她看著周言川由衷道,“謝謝你。”
雖然憶起書中那些模糊的劇情,阿錦對周言川有了更深的認識,但她還是得說,這個人,相處起來真的很愉快。
若是不以愛情為前提的交往,隻做朋友,他還是非常不錯的。
再想到剛剛他在雲伯淮和陳秀宜兩人麵前對自己的維護,和他那日不顧一切衝過來救自己的行為,還有之後為自己做的事情,阿錦相信,這個人雖然據說對女人無情無心了些,但品性卻不差。
他若用起心來,讓人覺得挺值得信賴和依靠的。
還有,眼光也不差,至少識破白蓮花的功力杠杠的。
若不是他,不說那天自己真的會被撞死或撞殘了,就是現在的處境也會更艱難……說不定可能就會被雲家人直接給弄死了。
畢竟自己死了,自己的財產可就都是雲家人的了。
說起來她還真的是個富婆,除了她祖母留給她的雲氏股份和珠寶,她親生母親莊雅君留給她的資產更多。
想到這個還有書中“雲錦”的結局,她真是滴汗,“雲錦”到底是有多心大,就敢毫無準備住進雲家啊。
簡直是羊入虎口。
不過隻有錄音筆還是不夠的,阿錦自己躺在醫院,外麵什麼人都不認識,現在也就麵前這個人比較值得信任了,便口述著讓周言川幫忙打印了兩份協議書。
協議書的內容很簡單,就是阿錦表示願意授權雲伯淮,在雲氏做決策時,行使自己名下百分之十雲氏股份的股東權力,同時對此次車禍的責任也不再追究,對外也會保持沉默,但條件是雲伯淮從此再不能幹涉她的任何事情。
這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但周言川聽到她作出這樣的協議卻是皺了皺眉。
這是雲家的家事,他本來並不愛多管閑事,但這次都已經插手這麼多了,也不怕更多。
他道:“這次車禍本來就是他們理虧,你不起訴雲心恵進已經是仁慈,沒有必要放棄雲氏的股東權力。”
阿錦搖頭,笑道:“我自有打算,而且隻是股東權力,又不是真的股份,沒有公司的控股權的逼迫,雲伯淮是不會肯簽這份協議的。反正對我來說,這股東權力也沒什麼用。”
給雲伯淮雲氏控股權好啊,如果不給他控股權,他後來怎麼能把公司敗的隻能賣女?
隻是不知道這中間有沒有陸延的手筆。
阿錦的語氣很平淡。
但周言川看著她躺在床上,瘦削蒼白的模樣,心卻像是被什麼擰了一下。
他忍不住伸手去握她的手,阿錦抽了抽,但她現在根本沒什麼力氣,又哪裏能抽得動。
她看著麵前這個人,心裏歎了口氣。
他現在這個樣子,還有為她做的事,委實不像一個花花公子無心無情之人的樣子。
她嘴巴動了動,雖然心裏知道現在不是好的時候,但還是看著他擺正了神色道:“周大哥,謝謝你。還有這件事,我很抱歉。”
“抱歉?”
周言川皺了皺眉,她抱歉什麼?
阿錦看出他的疑問,微弱但還是很堅定道:“我很抱歉,因為原本這件事和你無關,這些都是我們家內部的事情,但我卻因為厭惡雲心恵,得知她喜歡你,這才做出了幼稚的行為,把你無端端牽扯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