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錦是不怕笑話的,為了好好活著,她連節操都不要了,還在乎小小的笑話?
她隻作聽不出他話中的諷意,而是認真解釋道:“那可不是普通的碧璽簪子,而且其實也不是買不起,我隻是找借口,想幫你完成那副遊園圖最後的修複步驟罷了。”
陸延大概也想不到她就這麼直接說了“實話”。
就這麼坐在他對麵,瞪著純淨到無一絲雜質,好像比夜空中寒星還要清亮的大眼睛,說著“我隻是找借口接近你”這種話。
她可真是……每次他以為他已經足夠了解她,她都會又蹦出些令他意外的話。
不過……
他笑了一下,然後看向阿錦的目光就略深了些。
那目光,明明也沒什麼,但阿錦卻莫名覺得耳朵有些發熱。
這人……到底是因為顏好,還是調情的手段高啊?
他不是禁欲嗎?
她看著他慢慢地搖了搖手中的紅酒,然後抬頭對著她似笑非笑道:“你說話,一向這麼直接嗎?”
當然。
阿錦點了點頭。
在摸不清狀況,對局麵把控不好的時候,直接坦然是最好的處事方式了。
這就叫“以不變應萬變”。
她道:“嗯,直接省心。我想要開一家古書畫工作室,但是您知道,這一行講究資曆和經驗,以我的資曆,我想應該不會有人敢把他們手中的古籍古畫拿給我的工作室,收購倒是有可能,會有大把人把贗品假畫送過來,衝著我人傻錢多。”
“人傻是真的,但,”陸延在她停頓時突然道,“錢多,還是算了。”
阿錦瞪著他。
她好不容易醞釀了情緒,在很認真的跟他說話,差點又崩掉了。
大爺,誰能有你錢多?
她看了他一會兒,決定忽略他的話,繼續道,“不過如果這次我能成功幫陸先生完成那副韓修之遊園圖的修複,以陸先生的地位和影響力,相信我工作室後麵的工作就容易開展多了。”
她這話說的也是真的。
她前世就有這麼一個工作室,主要接的就是古書畫修複的後期處理的全筆和補色工作。
前期工作偶爾也會做,但大多是對材料補缺和顏料的指導。
術業有專攻,她那時有幾個固定合作的修複師,前期工作做得比她強。
因為她爺爺業界的地位,也因為她的臨摹技藝是從小練出來的,揣摩畫意有靈性,就是一些幾十年經驗的臨摹師也未必比得上她,所以工作室的生意一直很不錯。
就算接的項目不多,但一單也可以吃半年了。
閑暇的時候也會臨摹些作品練手。
她生活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