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提高聲音,說給正朝這邊張望的老師聽。
“唉,老師這職業越來越不好做,盡心盡力為人民服務不說,還得時不時受人威脅。哼,隨便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小騷、貨脫脫衣服,就能逼地老師進泥地。我委屈死了。”
“周瑾,老師必須批評你。私心極其重,因為幹不了課代表就誣陷老師違背師德跟女學生有不正當來往,心術不正,還讀什麼書,趁早滾蛋吧。”
錢彩兒麵色發白,絕望至極,雙腿無力地滑落到地板上。
她為了名聲才不得不屈從他,打碎牙活著血咽下所有屈辱,可他一點遮羞布都不給她。
全校師生會怎麼看她,她要怎麼麵對父母。
頭上忽地一重,溫暖的手掌蓋住她的頭。
周瑾脊梁挺立,目光堅毅,看不見一絲裝純矯情女的樣子。
她說,“我相信你,這事兒有我在,你別怕。”
錢彩兒雙目酸澀,嚎啕大哭。
周瑾踩碎DV,扛起人體模型一股腦兒砸破馮老師的後腦勺。
拳頭緊跟著雨點一樣打在身上。
“別他媽侮辱老師這個神聖的職業,這兩字從你嘴裏說出來都玷汙了。”
馮老師四肢並用試圖去擋,可她這拳頭跟長了眼睛似的,角度刁鑽,專往他肺上打。
沒一會兒狼狽至極,一呼吸就肺扯著疼。
樓道裏探頭探腦的人瞬間沸騰,這是什麼情況,學生打老師嗎?
“哪個班的同學,幹什麼呢?”
“發生什麼事兒,馮老師怎麼趴在地上?”
一堆老師湊過來,七嘴八舌。
頭發被周瑾提起來,她湊到他耳邊說,“馮老師,你的肺沒問題,肋骨斷了一根而已。明白的話就閉緊你的嘴。要是從你這兒蹦出一條關於錢彩兒的話,見一次打一次,我說話算話。”
馮老師身體哆嗦,“我要告你……”我一定會告你的。
“馮老師忙地還沒吃晚飯,大概是低血糖有些眩暈症狀,麻煩老師們幫忙打一下救護車電話。”
李業麵帶憂色,身體一側擋住眾老師,一指暗中在肋骨處施壓,馮老師疼地麵如土色說不出話,汗水濕透襯衫。
語氣自責,“都怪我們,學習不好課下問題多,讓老師累成這個樣子。”
幾個老師邊打電話邊安慰,“好孩子,你們能想著上進老師多累都值,這麼晚了快回家吧。哎,那邊的搭把手,快把馮老師送下去,嘖,這大晚上的,真能給人招事兒。”
一堆人嘩啦啦地把馮老師抬走,周瑾三人遠遠地被落在後麵。
“他手中有底片,隻要他想,隨時可以洗好多照片,怎麼辦?”
周瑾環視教師公寓,動手搜,“馮老師出名的怕老婆,私房錢常常藏公寓裏,床下、鞋墊、書頁夾層都有可能,底片也許放一塊兒。快找!”
在公寓裏一陣翻,最後在書桌抽屜下層找到錢彩兒的裸、照底片,一根火柴燒幹淨。
錢彩兒拉著周瑾的袖子不鬆手。
“彩兒別怕,DV已經毀了,他什麼都不會說。”周瑾到校門口招了一輛出租車,送錢彩兒上去,“什麼都別想,快回去休息,有什麼事兒我們一起商量。放心,有我在。”
“嗯,我相信你。”
錢彩兒點點頭,周瑾身影成一個小點看不見,才收回目光。
手機一響,收到一截二十七秒的視頻。
屏幕晃動十分嚴重,隨著走動,能看出馮老師欺負她的全過程。
拍攝角度在窗外,當時在四樓,周瑾拍地,她本人卻並不知情。
錢彩兒稍加思索,是周瑾的那個男朋友,他在周瑾身上裝監控器。
李業的意思很清楚,材料都給你,自己處理,別給周瑾找事兒。
李業拉著周瑾一言不發回家。
他在生氣。
“你氣什麼呢?”周瑾戳他,笑地沒心沒肺,“我把自己洗白白了,特別清白的那種。笑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