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威作福的邢道榮躺在長椅上休息,旁邊一個玄甲軍給他喂水,一個給他拿著扇子扇風,一個給他舉著布傘遮陽,看到被毒打後的墨錦言差一點就沒憋住笑,假裝沒看到。
“大哥,借我一匹馬,我要回家……”
墨錦言抱著棍子一下難過的差點跪了下來。
“上將軍,好像是你賢弟來了。”
幾個伺候著邢道榮的玄甲軍愣是沒認出來墨錦言。
“啊?”
躺在長椅上的邢道榮趕緊起身仔細一瞧,看著眼前被打的比自己還慘的墨錦言,邢道榮強忍著笑意。
“賢弟,是何人打你?快說出來,大哥為你報仇。”
邢道榮趕緊攙扶起墨錦言,麵做難受,心裏卻別誰都高興。
“罷了,不說了,是我自己沒事找事,借我一匹馬,我要回去了。”
墨錦言曉得邢道榮喜歡吹牛,自然是不敢去得罪李太白和司裏衝,此時身心俱疲的墨錦言隻想著趕緊回家。
“好吧,閑了大哥去看你。”
邢道榮給旁邊一個玄甲軍一個眼色,給墨錦言牽來一匹馬。
“大哥,我先走了,你們華唐的人也太欺負人了,告辭。”
墨錦言扔了棍子,騎上馬向霧隱神山而去。
“哈哈哈哈!讓你之前打我,報應來了吧!”
在邢道榮的笑聲中,騎著馬的墨錦言漸行漸遠,逐漸消失。
三天後夜裏,墨錦言繞開牛沽大崗,走了另一條大路。
在靠近牛沽大崗南邊的山口時,看到了路的前方不遠處,有一夥人舉著火把,墨錦言害怕是高老大等人在劫道,所以下了馬牽著慢慢地靠近。
快要靠近時,發現前方路上果然有高老大以及山寨中嘍囉,隻不過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高老大被砍掉了雙臂跪在地上,渾身是血,麵如金紙,好不可憐,旁邊的小嘍囉全部被繩子綁住,被人製服。
站在他們旁邊的則是六個青雲門和玄冥宗的人,兩個修仙宗門為首的皆穿黃色道袍,地位不低,應該是師叔輩的。
此二人舉止傲然,頗有大師風範,藐視的盯著跪在跟前的高老大看。
“青雲道友,高老大已經被製服,我等該如何處置?”
玄冥宗黃袍修士詢問道。
“全部殺了,為你我門下死去的弟子報仇。”
青雲門黃袍修士指著高老大怒喝道。
“要殺就殺我一個人,你們的弟子都是老子一人殺的,老子的手下都是無辜的,他們隻是走投無路的小老百姓,一切與他們無關。”
仗義的高老大仰頭喊道。
啪!
青雲門黃袍修士對著高老大麵門就是一浮塵,打的高老大往外噴血,同時還打掉了幾顆牙,看到躲在遠處的墨錦言心驚肉跳。
“我們宗主說了冤有頭債有主,一碼歸一碼,將高老大交給你我處置,其餘凡夫俗子交給華唐王李隆基處置,畢竟這一片地界屬於華唐王城。”
躲在遠處偷看偷聽的墨錦言對玄冥宗黃袍修士的建議也深以為然:看來玄冥宗的人都不錯,恩怨分明。
“可是我覺得他們都是殺害你我門下弟子的凶手,該當一起殺了,若是不對這些凡夫俗子嚴加懲治,殺一儆百以儆效尤,以後你我宗門顏麵何存?”
青雲門黃袍修士據理力爭。
“道友,我們玄冥宗不想為了這點事跟貴宗門發生爭執,話說回來,還是你我門下弟子學藝不精,這才慘遭屠戮,罪雖彼,亦在此,還望道友多多考慮。”
玄冥宗黃袍修士向青雲門黃袍修士低頭懇求。
“道友說的有理,可是……”
青雲門黃袍修士正在考慮,從牛沽大崗方向跑了一個精裝少年,長相與高老大有些神似。
“爹!爹!”
“那少年居然是高老大的兒子。”
墨錦言聽得清楚,看到少年哭喊著跑到了高老大跟前噗通跪下。
“你怎麼來了?快滾!”
高老大心中暗忖不妙,立即嗬斥他兒子趕緊離開這裏。
“孩兒乃爹之精血所化,十幾年付出養育,如今看爹蒙難受苦,孩兒怎麼敢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