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錦言摟著司裏衝高興地哼著小曲,和未央一道,走進了陰司大殿。
“大傻子,我們來了。”
墨錦言對著陰司大殿裏吆喝一聲,司裏衝東張西望:“獨孤淼兒呢?人呢?我陪你們這些天,怎麼一點甜頭都沒有啊?這不是逗我玩嘛。”
“嘻嘻,你來了。”錦央站在樓梯上深情地望著未央。
“我,我們來陪你了。”
未央也深情點頭。
陰司大殿內,墨錦言、司裏衝、未央幫著錦央幹活,一會挑水,一會做飯,一會教錦央畫畫,一會伺候曼陀羅華,僅僅這幾日,之前半死不活的曼陀羅華不僅長勢喜人,更是結出了幾個花骨朵,離開花的日子不遠矣。
“墨怕死,你之前進來的時候,哼唱的曲子十分好聽,可能教我唱?”
累的一夥人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七彩雲朵休息,錦央想起此事。
“我們都會唱,我們一起教你。”未央摟住錦央深情對視。
“好啊。”
錦央雙手托著下巴癡癡地望著未央。
“舔狗……”
墨錦言和司裏衝嫉妒道。
“錦央,你聽好了。”
未央起了個頭,墨錦言和司裏衝跟著唱,錦央認真聽著。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錦央聽著聽著跟著哼了起來,最後竟也會唱了。
等墨錦言等人歇息夠了,下午又開始替錦央當值。
眼前一女鬼哭著喝下了臭烘烘的往生湯,墨錦言、司裏衝、未央坐在對麵。
“素聞陰司大殿之主是個女子,怎麼是你們三個大男人?”
女鬼哭著問道。
墨錦言又左邊看去,未央正摟著錦央,錦央嗦著未央手指頭,二人深情對視,墨錦言對著那女鬼不耐煩道:“變性了,趕緊喝吧你。”
送走了那個女鬼,墨錦言伸了個懶腰,向左一看,未央和錦央還是保持那個狀態,咬著牙憤恨道:“說是讓我陪你追求錦央,現在倒好,你們兩個旁邊調情,讓我和司裏衝幹苦活累活,他娘的,以後還不如讓我做陰司判官好了,重色輕友的東西。”
送罷了鬼魂,墨錦言、司裏衝由幫錦央洗完了衣服,站在陰司大殿上麵曬衣服,未央和錦央則嬉戲打鬧,拿著桶裏的水互潑灑,好不快活,宛若神仙眷戀,可謂是羨煞旁人。
墨錦言和司裏衝隻能一旁酸溜溜地看著,說嫉妒也不嫉妒,錦央雖然長得不好看,剛開始還要吃了墨錦言他們,但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和日日陪伴,墨錦言和司裏衝認為錦央是個難得的好女孩,世間難得的奇女子,不圖錢不圖權不圖修為高低,眼中隻有未央一人,隻這一份心思,就讓墨錦言和司裏衝妒火中燒。
“哎呀。”
錦央和未央打鬧的高興,一個不留神,從陰司大殿上掉了下去,墨錦言、司裏衝、未央趕緊扒在屋簷一看,錦央躺在細軟的黃沙上衝著未央傻笑。
如此日子,便是一個多月,墨錦言、司裏衝和錦央成了好朋友,甚至比喜歡未央還喜歡錦央,現在細看錦央,隻不過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刺隻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實則內心善美,天下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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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墨錦言和司裏衝正在後麵做飯,錦央在陰司大殿二層。
未央挑準時間站在了惡鬼驢子之前。
“我日日幫你留意,見了不下一二百位了,並不曾見到這人啊。”
錦央慢慢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看到了眼前一幕,隨即眉頭緊皺,站在一處,安靜聽著。
“未央,你別也著急,人死了以後也不一定馬上就踏入陰司歸路,進入陰司大殿,或許不甘心投胎,怨氣太重,還在陽間逗留。”
“哦,這樣啊。”
未央有些難受的點了點頭。
“你們剛才聊的是……”錦央站在樓梯上忍不住發問。
未央趕緊抬頭回道:“我什麼都沒有說,你也什麼都沒有聽到。”
錦央一下就急了,趕緊從樓梯上衝下來,跑到未央身邊,對著有些露怯的未央和惡鬼驢子喊道:“胡說,你們當我聾了?剛才你們說什麼過目了一二百位也沒有見到。”
惡鬼驢子調笑道:“喲,錦央你個大傻子在愛情的滋潤下變得聰明起來了,是腦子靈光耳朵也靈敏。”
錦央拉著臉怒道:“別轉移話題,你們兩個說這話到底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想來是有事瞞著我,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為什麼不當著我的麵說!若是不好好交代,看我如何收拾你。”
惡鬼驢子看了一言不發的未央,浮誇道:“沒有什麼事情瞞你啊。”
錦央把頭一歪,表示不信:“那你們剛才所說的不見見過誰,是什麼意思?”
未央扭捏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他不說,你說!驢子,你要敢騙我,今晚我便把你吃了。”
經過錦央的一番嚇唬,惡鬼驢子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是……是……是未央的心上人。”
經過驢子的嘴說出,未央如釋重負,好不內疚。
錦央眉頭一皺,表示不解,看向未央道:“心上人是什麼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