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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惹事歸惹事,都是小範圍鬧鬧,追個男生還天天情書以情動之,被主任逮住就一通檢討應付。校霸都做得不出格!
這周雨璿呢?
垃圾得也太徹底了吧!
而夢境往後,許青青也終於知道張曉鬆話裏的那些意思了。
初三的寒假,是張曉鬆這個社會上混的流氓表哥幫原主撐了幾次腰,周雨璿看張曉鬆事真正的社會混混,又恰逢家裏抓她的學業管得緊,最終才放過了原主。
原主得以解脫,第一件事就是哭。
哭得張曉鬆心煩意亂,張口噴道:“你看看她,再看看你自己,那女的比你壯比你高還是怎麼樣,她欺負你你不會打回去嗎?哭有用?你有力氣哭沒力氣扇她嗎?”
承受長久的受欺負的壓力,原主發泄似的大喊:“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我不敢啊!”
張曉鬆抓著她的胳膊就往自己身上扇,“打人你不會?扯頭發扇耳光你總得會一樣吧!”
原主掙紮著甩開他的手,“我又不是她!我又不是流氓!”
當時麵孔尚且稚嫩的張曉鬆冷笑一聲,“不是流氓不敢動手?那這麼說,當了流氓,你就敢了?那你就去做流氓,做比她更會欺負人的流氓,你看她下次還敢不敢再來欺負你。”
而夢境的最後,是周雨璿穿戴精致地坐在轎車後座裏朝她吹口哨,言笑晏晏地露出一個張狂的笑容。
原主木然地站在路邊,目光追隨而去,對上那雙帶著笑意又夾雜著輕視的眼神。
好像自己是個不足掛齒的螻蟻,被欺負過,被踐踏過,然後呢……那人抬起腳輕飄飄就走了,走的時候還在笑,笑的那麼無所謂,好像被她踩過的螻蟻什麼都不算,不過如此而已。
“她憑什麼?”
“就因為她放縱自己做個什麼都不怕的校霸嗎?”
這是夢境的最後,許青青聽到的原主的心聲。
兩個反問,沒有回答。
但原主給自己的答案早已在現實下不言自明。
是的,她認為就是這樣。
所以,她選擇成為第二個周雨璿,走了一條完全錯誤的路,卻也是在磕磕絆絆的成長中給自己選擇的求生之途。
許青青心裏大歎,渾身燥熱,就這麼醒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深更半夜,覺得悶得慌,又熱又悶還煩躁,索性起身下床,開了窗戶,深吸一口氣,探出腦袋朝外大喊一聲——
“艸艸艸艸!!!”
大喊聲在老巷子的石板路間穿梭回蕩,引來幾聲犬吠,重歸寂靜。
許青青也不想大半夜把整個巷子的人都吵醒,吼完一嗓子就準備縮回腦袋,結果隔著幾米正對著自家窗門的那扇窗唰一下被推開。
周林潛一臉“你叫鬼什麼”的淡然臉默默在窗戶那頭看著她。
許青青愣了一下,眨眨眼,“你怎麼在這兒?”
兩家住對門沒錯,但和她對窗的這間不是空著的一直沒人住麼,他大半夜遊魂兒麼竟然在這間屋子裏。
周林潛卻淡定地表示:“我的房間,我當然在。”
許青青下意識把目光朝他窗戶裏探去,“你的房間?”他搬屋子了?
自冷戰開始,兩個人還是第一次說話,許青青剛問完就覺得自己多嘴了,他的房子他的家,他愛住哪裏住哪裏,有什麼好問的。
於是擺擺手,也不在意對麵男生的回答,正要合窗,周林潛卻忽然道:“你打算冷戰到什麼時候?”
許青青手一頓,抬眼,古怪地看過去,“冷戰?”
周林潛與她對視。
許青青接著問:“你覺得我在鬧別扭?”
周林潛:“正確來說,是在通過發泄情緒試圖達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