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晗的身體恢複的很不錯,傷口都已經結痂,有些地方會癢癢的,其他都還好。
除了記憶沒有恢複。
天已經黑了,她不喜歡有人伺候,所以把蘇父帶來的護工打發走了,反正蘇父和護工每天白天都會來。
醫院的夜晚本就有些慎人,她又單獨住在VIP重症房,窗外樹影搖曳,天氣有些陰沉,透著壓抑。
蘇語晗清澈好看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盯著外麵的月影。
這時,外麵的走廊裏響起了腳步聲,似乎還有輪椅轉動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似乎感覺到某種冷冽的氣息,蘇語晗本能的顫了一下,剛側過頭,就看到自己所在病房的門開了。
一身素黑似乎是混血的男人走了進來,蘇語晗防備的盯著他,他將門打開後退到一旁,身後出現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男人五官深邃,精致的麵容如同雕刻一般,一雙黑眸如海一般晦暗,他看向她,神色清冷如月,卻讓她莫名一震,本能的往床上瑟縮了一下。
“你是誰……我認識你麼?”
這麼晚了,來這裏有什麼目的?
傑森將男人的輪椅往蘇語晗的病床前推近了,然後走了出去。
病房裏突然安靜至極,近乎詭異。
蘇語晗警惕的看著他,手指緊緊的攥著被單,“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到底有什麼事?”
顧明琛神色平靜的望著病床上防備的女人,唇角劃過一抹譏笑,“你認不認識我,你心裏不清楚?”
蘇語晗手心的被子放下了一些。
這麼說,他們是認識了……可她爸爸沒告訴她認識過這麼一個瘸腿的男人。
她抿了抿唇,“對不起,我失憶了,很多事都不記得了,你曾經是我的什麼人,朋友麼?”
“曾經……”顧明琛英俊的臉上勾起一抹冷意,聲音不容質疑,“我是你的男人,不是曾經,而是永遠。”
她永遠都無法逃離的男人。
蘇語晗本能的打了個寒顫。
“可我不記得了,對不起。”
“玩失憶是麼?”顧明琛嘲諷的挑了挑眉,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她。
蘇語晗看著走近的男人,不住的錯著身子往後退去,直到抵到了身後的牆壁。
“你不要再過來了,不然我就叫人了!”
話剛落下,她的下頜就猛的被男人的大手捏起,力道之大,讓她一陣陣鑽心的疼。
顧明琛捏著她的下巴將她拉近,逼視著,不容質疑。
這張明豔精致的臉,讓他又愛又恨。
越難過,越會高傲的揚起下巴。
越生氣,越會冷嘲著看他,從不示弱。
蘇語晗想要往後退,但他的力氣卻大的驚人,根本不容她反抗。
“你放開我,你究竟要幹什麼!”
顧明琛抬手撫上了她精致的眉眼,語氣緩和了一下,可說出的話語卻冰冷刺骨,“你以為,你逃得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