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有那麼喜歡那個男人?
可笑他還相信了唐昕說的兩人沒有感情的鬼話,自顧自的跑過來自取其辱。
如果她那麼喜歡唐先生,自己做的這些又算什麼呢?
慢慢地把抱枕放到地上,秦江低低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是我擅做主張。”
話落,秦江便低著頭離開了,再也沒有看陸唯一一眼。
陸唯一看著秦江離開的背影,眸色通紅的牽起唇角,竟然笑了。
對,就是這樣,你趕快走吧,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隻有這樣你才能夠遠離災難。
明明心裏就是這樣想的,可是為什麼他她還是忍不住感到了難過呢?
陸唯一跌坐在地上,眼淚不受控製的奪眶而出,內心悲涼一片。
都離開了,無論是諾風哥哥還是秦江,這些曾經對她好的人,到最後無一例外都離開了她。
或許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根本配不上別人對她的半分好吧?
失神的望著敞開的屋門,陸唯一悲哀的認識到了一點,再也不會有人來救她了。
“哭什麼呢。”蕭北辰居高臨下的站在她的麵前,嘴角揚著抹輕笑,“不止你自己把他趕走的麼?”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陸唯一沒有說話,心中的痛苦越甚。
把她身邊的所有人都趕走,讓她陷入這種眾叛親離的下場,不就是蕭北辰想要的嗎?
陸唯一狠狠地揪著身下的地毯,唇瓣幾乎咬出血來。
她黯然的看著地麵,語氣中不乏嘲諷的問道:“你還想怎麼折磨我?”
那扇門近在咫尺,可陸唯一清楚地知道,想要在蕭北辰麵前逃走簡直是癡心妄想。
既然沒辦法逃走,那麼剩下的隻有直麵恐懼。
她已經什麼也沒有了,便也沒什麼好再失去的,剩下的唯有這副殘破不堪的身體。
蕭北辰還想再怎麼折磨她呢?
男人俯身,修長的食指覆上她蒼白的臉頰,低聲道:“沒良心的小東西,你把這一切視作折磨,我可是會難過的。”
難過?
他怎麼會難過呢?看著自己像個木偶一般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他指不定多開心呢,說不定連夢裏都能笑出來。
陸唯一覺得真是好笑極了,她擦掉眼淚,仰起臉看著男人:“蕭北辰,你到底要怎樣才願意放我走?”
陸氏和陸家都已經是他的掌中物了,她現在一無所有,身上還有什麼是他想要的?
陸氏一朝易主,現在外頭那些人指不定怎麼等著想看她的笑話呢,他身為這出好戲的導演,可不要讓觀眾失望才行。
“想走?不可能的。”蕭北辰蹲在陸唯一麵前,輕輕掀開遮在她麵前的長發,臉上的笑容晦暗不明,“但是,你想要的自由,我可以給你。”
明明不願意放她走,卻說要給她自由,蕭北辰到底又在打什麼算盤?
陸唯一警惕地看著蕭北辰,沒有說話。
男人的麵容又靠近了幾分,笑容明明是那麼親切,說出的話卻讓她渾身一震——
“唯一,嫁給我,你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