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後！”
那扇暗紅的大門一開，未見裏麵的人出來，隻有一道大嗓門吆喝聲。
一大早來排隊的人從起初的困意濃濃到精神抖擻隻用了一秒，全都握緊了手裏食盒。
很快那扇暗紅色的大門口就擺出來兩個大鍋，裏麵的白粥清澈得可數米粒。
兩名龐大腰圓的廚房工人又抬出五層高的蒸籠，從廚房裏又出來兩名肚肥腰圓的婦人。
排第一的小夥子提著四個食盒走上前。
對麵兩男兩女是又高又壯的廚房工人，對比站在清水粥和蒸籠前的小夥子就顯得很‘嬌小’。
“呸！”短發的婦人手握大湯勺，偏頭一口痰吐在自己腳下。一雙倒三角的眼睛盡是嫌棄之意，暴躁的往小夥子食盒裏打了四勺清水粥，嘴裏碎碎念著。
“一大早就見到反胃口的貨色！”
旁邊打開蒸籠的婦人盤著頭發，梳的一絲不苟。一張大餅臉上有些雀斑，鄙視嫌棄的表情如站著她們身後的兩名男子如出一轍。
第一個小夥子剛提著四個食盒走到一旁，第二，第三的小夥子和也一同上前。打粥的短發婦人湯勺一甩怒罵，滾燙的粥水濺到兩個小夥子身上。
“清涫院總共不到二十人，來了三個人領食，你們當廚房是瞎還是傻！”
那兩名廚房男子立馬走了出來，而一旁等待同伴的小夥子提著四個食盒就跑了。
兩名瘦弱的小夥子隔著衣物都被粥水燙到皮膚刺疼，兩人提著食盒有些懼怕的麵對廚房工人。
還在後麵排隊的幾十人多是見怪不怪，少數人表情憤怒望著台階上的一切。
這時三道淺粉色的倩影出現在眾人視線裏，隻見如仙子般的三名少女提著食盒沒有排隊徑直走向廚房大門。
“喲！嗬嗬……是弦兒姑娘來啦。快把早點拿來！”
短發婦人一改刻薄表情，滿臉是恭維的笑容。雀斑婦人也笑著轉身扭著大屁股往廚房裏走去。
三名少女裏屬弦兒長相最是俏麗，兩名廚房男子挪了挪步子靠近些。
弦兒眉頭一皺，兩名少女也跟著她退後了兩步。
“大清早的廚房這是在鬧什麼？”弦兒指著兩小夥子，問廚房的短發婦人。
短發婦人立馬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從粥鍋後麵走出來。
“弦兒姑娘，您平時很少來廚房是不知道這幫人有多可惡。清涫院總共二十人，來三個人領食，這不是怕他們吃不完浪費，想著外麵還有那麼多人兩口清水粥都喝不少，我這……我這，哎，就是覺得浪費不好。”
一套節儉愛惜糧食的好人戲碼演下來，短發婦人估計自己把自己感動到都流下兩行淚水了。
這戲碼在排隊的眾人不知見了多少回了，每次主院那邊來人，廚房都有類似這樣的出演，隻不過演戲的對象這次是弦兒。
弦兒看了看眼生的兩個小夥子，廚房的婦人她也見過不少回。
“你們是清涫院的？”
對麵神仙一樣的少女，兩個小夥子發黃的臉發燙，重重點頭又低下頭。
“你們可有什麼話要說？”弦兒不偏不倚，她眼底有明顯的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