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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節(2 / 3)

“每個人天生該受寵愛,不用委屈自己,去討好旁人。”

他的動作輕柔,有幾分生疏在裏麵,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往常見他,他總是以風流姿態現身,半真不假的笑容,隔絕了別人試探的真心。

如今在朦朧的光線裏,他多了幾分不真實的感覺,恍若一場她幻想中的夢。

可手指間傳來的觸動,卻無時不刻地提醒她,這個男人就在她觸手可及的距離裏,在她麵前。

阮軟垂眼蓋住眼中情緒,她抖了下手,試圖抽回。

青春期以來她活得小心翼翼,強行把自己修整成一個不起眼的存在,生怕一開口就惹人厭煩。異於常人的沙啞女聲,讓她受到了太多非議和校園冷暴力。

隻要安靜,隻要順從,就不需要講話。

不要撒嬌,不要鬧別扭,就不會再有人說她做作。

唯一一次鼓起勇氣,對鄰家哥哥動了心,卻也因為卑微的暗戀,愈加拙言敏[gǎn]。

她漸漸封閉自己,那點小任性小脾氣隨著時光流逝,藏在了她不見天日的蚌殼裏。

他這些話,像一束光,灼熱的溫度,熾烤著她□□的肉身。

陌生而疼痛的懼怕,讓她第一反應想要逃。

蔣池州輕柔又不失強硬地拉著她的手,濕巾仔細擦過最後一節指骨,她的手很小,肉不多,可捏起來又十分綿軟,蔣池州情不自禁揉捏了兩下,隨後低頭,在她指尖輕輕親了一口。

“不怕,你鬧,我寵著。”

*

人或許就是這樣矛盾的生物。

明明知道他說的十有八九是不過真心的情話,阮軟的心還是不可自拔地悸動起來。

蔣池州是個完美的情人,這點阮軟早有先見之明。

他說完寵著阮軟之後果然多花了心思,再不見以往忽冷忽熱的態度。

有時候,阮軟注視他的深邃眼眸,會有種錯覺,好似蔣池州對她竟是真心的。

她一麵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一麵又情不自禁沉迷其中。

自欺欺人地,追尋那點微不足道的溫暖。

蔣池州此人,惡趣味眾多。

尤其見過她笑以後,蔣池州就跟魔怔了一樣,逼著纏著,非得人家笑給他看。

他那樣惹眼一個人,在人來人往的購物街,伏低身子,逗貓似的,湊近,隻為了看她唇邊有沒有笑意。

阮軟臉皮終究沒他厚,察覺路人打量,越發地害臊,使勁推他。

這時候往往是蔣池州最惡趣味的時候,他暗自發力,和小姑娘較著勁兒。

阮軟越推臉越紅,小聲急道:“別人看著呢,你別湊這麼近。”

蔣池州勾著壞笑,痞得沒邊了:“這麼近怎麼了,還不許小情侶談情說愛了?”

阮軟說不過他,顛來倒去從來隻一句:“你好煩呀。”

似嗔似怒的抱怨,由她說出,總是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意味。

蔣池州的嗓音低低的啞,貼在她鬢邊,勾魂般蠱惑著:“笑一下嘛。”

性感又惑人。

果然,二十幾歲的男人,心裏依舊住著個幼稚的小屁孩。

阮軟睜大眼睛瞪他,瞪著瞪著,目光悄然變得柔和,她彎起眼角,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偏頭的瞬間,唇邊不期然泄露了一抹笑容。

那笑容很淺,映著斜陽熹微的餘暉,有些許朦朧。

光線勾勒出她柔和的線條,連同臉頰細微的絨毛,一並照得溫柔。

可這到底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