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穿著潔白的婚紗坐在大床上,這個房間布置的冷的出奇,幾乎是灰蒙蒙的一片。
此時,她的心惴惴不安。
“嘭——”
門被撞開,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他就是她的丈夫,陸之遠。
他走到她的麵前,冷漠的幾乎沒有表情。
“阮卿,你真是夠不要臉的!”
阮卿粲然一笑,“今天我一個人挺著孕肚走完整場婚禮,好不容易等到你回到我們的家,沒想到我親愛的老公第一句話就跟我說這些,就不怕我傷心嗎?”
陸之遠輕蔑的看著她,兩個指頭挑起她的下巴,大拇指摁上去,“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我父母逼我娶你。陸夫人這個位置,明明是阿茹的。”
“秦茹啊。”阮卿對上他的眼眸,笑的更深了,“一個要什麼都沒有的女人,配不上你。”
他頓時怒意十足,手指也加重了好些力氣,“閉嘴,她身上是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善良,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才是不配。”
不可能擁有善良?蛇蠍心腸?
原來他心裏就是這麼想她的?
她忽然覺得呼吸都是疼的,但她從小就倔強的很,縱然到了這個地步也不想服軟,“我還懷著你的孩子,我勸你最好不要激怒我,要是我有什麼閃失,你就保不住你的阿茹了。”
“賤人。”
他雙眼猩紅,揚起手就是一巴掌朝她而來。
她被重重的摔在床上,劇烈的疼痛讓她感知到現在的一切都不是夢境,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愛了十年的男人,現在依舊是恨她至極。
“帶著不知道是誰的野種,栽贓嫁禍給我,你果然是好手段,我當初就不應該救你,應該直接從你身上碾過去!”
他恨不得她死,死之前還要不斷地羞辱她。
阮卿知道嫁給他隻會讓他對她的厭惡加深,可是她沒什麼時間了,必須這麼做!
所以她隻能對那些羞辱充耳不聞,當做什麼都沒聽到,“新婚夜,良宵苦短,老公就要這麼辜負麼。”
他臉色更加陰沉,盯了半晌,終於張口,“你說出來的每句話,都讓人這麼惡心!”
最終,他還是離開了陸宅,將她一個人留在這裏,她這才捂住我胃部的疼痛,倒在了床上。
翌日,醫院。
“卿卿,我這邊是建議你終止妊娠,積極配合治療,不然你會有很大的危險,我這邊建議你不要鋌而走險。”
閨蜜顧言是這裏的醫生,她緊緊的握住了阮卿的手,眼睛都是紅的,
可是沒有用,她決定的了事情,改不了。
“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最多還有幾個月?”
顧言歎了一口氣,很不爭的說清了現實,“最多最多,兩個月。”
“夠了。”足夠她把孩子生下來。
顧言無奈,她也是知道的,一旦阮卿做了決定,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勸服,“算了,隻要你覺得好,我無論如何都會保住你,大不了破釜沉舟。”
“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