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回歸到了正軌,阮卿每天呆在家裏安心的做個小米蟲,吃吃睡睡,養胎看書。陸之遠每天盡量早的完成工作,回家陪著老婆孩子。
這天,陸之遠早早的下班回家,看到阮卿正坐在陽台的搖椅上看書,落日餘暉照在她的身上,暖暖的,讓人很安心。
聽到聲音,阮卿抬頭,見是陸之遠,笑著問。
“怎麼回來的這樣早?”
“三月二十八是個好日子,是樓敬和龔芷碟的訂婚宴。我收到了邀請函。”
阮卿哦了一聲,抬頭問道。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家庭醫生說,我現在的情況穩定了,若隻是陪你出席還是沒問題的。”
這個回答倒是出乎陸之遠的意料,他本以為阮卿會很排斥。
“你不怕,那些人說難聽的話?畢竟當初鬧的沸沸揚揚。”
阮卿揚起頭,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我又沒有做錯事情,為什麼要害怕?隻要是有眼睛的人就應該看的出,在這一係列操作後的真相。”
“若是有人看不出呢?”
“連這麼點兒小伎倆都看不出,必定是智商堪憂,這樣的人自己的生活也肯定是一團亂麻。明知道他們不辨是非,我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陸之遠盯著阮卿半天,才道。
“我發現你現在跟以前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阮卿笑笑,將手裏的書放在一側的桌子上。
“經曆了這麼多,自然得有些長進。這次的請柬上寫的是我們兩個的名字吧,而且送請柬的應該是樓老爺子本人。”
陸之遠將人抱到自己的腿上,饒有興趣的道。
“這你都猜的到。”
“是啊,所以我怎麼能辜負他的這一番深情厚誼呢。”
“你若是不願意去,那我就隨便編個理由,找人送賀禮過去,咱們兩口子都不露麵了。”
阮卿搖搖頭。
“人家戰書都下了,我若是不去,他們還當是我怕了,心虛了。”
陸之遠愛死阮卿的這份通透了。
“好,那明天咱們就盛裝出席。”
自從阮卿離開後,樓敬就被父親帶回了家,並且關了禁閉。丟下一句話,如果不答應跟龔家的聯姻,那他這輩子就不要出來了。
那時候的樓敬正處在深深地自我懷疑中,每次他想奮力反抗的時候,生活總是會還給他一記悶棍。打掉他所有的自尊。
阮卿臨走時說的那些話,一直在樓敬的腦子裏回響。
他被沒收了所有的電子設備,與他相伴的隻有滿滿一個書架的書。
直到昨天,父親來告訴他,阮卿重新跟陸之遠在一起了,慕白和慕長生狼狽回國,他的胸中突然湧出無數的憤怒和委屈。
自己還在努力的抗爭著,可阮卿卻已經回到了那個男人的懷抱中。她為什麼不肯再等等呢?
他都已經說過了,願意把阮卿肚子裏的孩子當親生的,會給他們最好的生活。
陸之遠傷她那麼深,可人家招招手,她就毫無自尊的黏上去了。
真是……賤。
越是這麼想,心裏的怨念和恨就越深。他覺得自己好似陷入了一個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