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然後以一種略顯老態的語氣說:“屠龍的刀,總有一天要交到年輕人手中。”
“說得好像你很老似的?”江沅輕聲嘟囔,不以為然。他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結,馬上進行下一個:“是不是A級以上的任務,你才會親自出手?”
朔北:“不一定,看情況。”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把事情做了?心情好嗎?
江沅看了朔北一會兒,不自覺收回目光,想了想,終究沒把這話說出口。
藍牙耳機裏傳來聲音,是三聲叩響,代表周睿和楊一帆已和調酒師接觸過一次。
江沅立刻甩開這些念頭,集中注意力到任務上,按照計劃,接下來就是周睿和楊一帆借著酒吧活動大鬧一場了。
江沅期盼著等來喜訊,但直到半個小時後,都沒聽見周睿和楊一帆再傳回消息,甚至連約好的定時聯絡都斷了。
快到零時,這個一日之中陰氣最盛、妖魔盡出的時候了。
風愈發刺骨,江沅抬眼看向朔北,後者當機立斷:“陳婷,給他們倆打電話。”
沒過多久,耳機裏模模糊糊響起一串手機鈴聲。
“周睿和楊一帆兩人都是老酒鬼,他們今晚點的酒都經過商量,度數不高,不存在一喝就醉的情況。”陳婷嚴肅說道,“肯定是調酒師在酒裏加了什麼。”
江沅掏出手機,看了眼周睿、楊一帆隨身攜帶的定位芯片位置,“兩個人的芯片都還在酒吧,調酒師還沒行動,我們——”
就在這時,陳婷喊了聲“睿哥”,那邊傳來的聲音很陌生,江沅話音戛然而止。
“你是他的朋友嗎?”接起周睿電話的人問,他身後背景音很嘈雜,幾乎是在吼。
陳婷假裝遲疑:“對,請問你是?”
對方又吼:“這手機主人和他朋友在我們酒吧喝醉了,你方便來接一下嗎?”
陳婷:“啊?哪個酒吧?在什麼位置啊?好好好,請稍等一會兒,我這就過來。”
過了幾秒,陳婷掛斷電話,對頻道裏其他兩個人說:“是酒吧保安,他說他那兩人一醉不起,叫我過去接。”
江沅不假思索:“我懷疑有詐。”
“可能性很大。”陳婷也是這樣認為,“一般來說,不到打烊清場,酒吧不會管客人是不是還醉在座位上吧?”
“假設這是調酒師設的陷阱,目的是為了多誘個人進去,那麼婷姐你獨自過去,相當危險。所以不如我和你一起去,我吸引調酒師的注意力,你去接睿哥和帆哥。”江沅道。
“可這樣一來,危險的就是你。”陳婷話雖猶豫,但沒有否定這個計劃。
江沅抬頭看了朔北一眼,後者看著他,似乎沒有開口的意圖。他摸不準這人的想法,但還是道:“我和組長一起。”
“那行。”陳婷一聽這話,馬上同意。
“婷姐你一個人帶倆醉漢,千萬小心。”江沅叮囑。
“嗯,我叫了一輛車到酒吧門口,三分鍾後行動。”
“沒問題。”
跟陳婷說完,江沅迅速利落閉麥,抱著槍從地上爬起來,不錯目望向朔北。搶在朔北之前和同事決定計劃內容,他還是有些緊張和心虛。
樓頂沒有任何照明設施,沉沉夜幕上的三兩星辰成了唯一的光線來源,朔北的輪廓被黑夜勾勒得深邃,他一根煙還沒抽完,這會兒夾在指尖,另一隻手緩慢挽起衣袖。
“不僅膽子大了,還會替我做決定了。”朔北的聲音很輕,聽不出來情緒。
“您不是說要把屠龍寶刀交給年輕人嗎?”江沅把剛才朔北說的還給他,抱槍往前走了兩步,臉上掛了些討好的笑容,“再說,總不能您親自進去,對調酒師說哥們我們出去單獨聊聊,然後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