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淩舜就聽見關門的聲音響起。
鬆了口氣。
雖然是鬆了口氣,但無論再怎麼試圖投入學習。
淩舜的思維都很難集中。
學了一下午之後,下樓吃了晚飯。
聽何姨說江殊出去玩了,淩舜吃過飯便上樓了。
周末兩天基本都沒見到江殊。
甚至周一上學的時候,也是司機單獨送了他一個人。
江殊就沒來上學。
老師對江殊逃課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麵對空無一人的同桌座位,淩舜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心裏好像有點空空落落的。
接著淩舜給了自己腦殼一下子。
瞎幾.把矯情。
月考是在周三。
淩舜這幾天除了上課之外一直在複習。
睡眠有些欠缺。
以至於周三早上的時候,稍微睡過了一會兒,沒來得及吃飯才勉強趕到學校趕上考試。
這個學校的月考製度都是一口氣考完所有科目再統一休息。
考到一半的時候,淩舜就隱隱感到胃裏隱隱不太舒服。
考到倒數第二門的時候,倏地就疼了起來。
完了。
淩舜一麵拿起保溫杯喝了口熱水之後,便用它抵著肚子,一麵艱難的寫著。
這種方式最多隻能緩解一時。
很快,細細碎碎的冷汗就順著額頭冒出。
寫字的手都有些顫唞。
早知道早上應該拿點吃的…
來不及多想,所有思緒就被疼痛盡數占去。
淩舜咬牙,繼續把最後幾道大題寫完。
考到最後一門的時候,淩舜整個人已經趴在桌子上了。
全身除了手還能動兩下,基本沒什麼地方能動。
熬到交卷的時候,周圍不認識的同學和老師全走了之後,淩舜依舊在桌子上趴著起步來。
原本以為一會兒就好了,沒想到這次比以前都要嚴重的多。
實在是沒有好轉,淩舜才艱難的拖著身軀站了起來,試圖從考場一步步挪回教室。
然而沒走到一半,突然一個趔趄。
還好服了一把牆才勉強站穩。
淩舜沒敢繼續走,隻得蹲下來抱緊膝蓋,試圖緩解。
疼。
全身上下每一處神經都是疼的。
劇烈的疼痛之中,生理性的淚水已經有點不受控製的往外溢。
剛考完試,班上一片沸騰。
老師們都忙著分卷子和教學討論,哪怕是班主任也很少有時間來看班。
即便有時間來檢查紀律,也就安靜到轉身之前。
一轉身就立馬又亂回一鍋粥。
江殊正和李澤他們幾個打著牌。
剛打完幾輪,旁邊就多了一個女生。
沒穿校服,大冷的天穿著露膝短裙,踩著小長靴。
“嘿江殊,今天晚上去酒吧嗎?”
“都有誰?”江殊一邊看著手裏的牌,沒抬頭,順口回應道。
“叫了五班的謝宥歌,和我男朋友。這不是再叫上你們幾個就是個局了嘛。”
“全是大老爺們兒多沒意思。”江殊還是沒說話。
“江哥您要是去,我把十班的那個大學霸請出來,您一起不是老盯著她嗎?”
李澤聽完之後立馬激動了,“可以啊芊芊,她都叫的動。江哥,這個值。能把吳芳菲弄出來…您當初瞄了那麼久送了多少東西——”
江殊:“多久以前的事兒了,早不好這口了。沒追上就沒追上,我早不惦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