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去以後就收心複習了。”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胃跟黑洞似的,家宴上那幾筷子菜根本不擋饑。不一會兒淩舜就沒再顧忌那麼多,專注眼前的食物。
“我記得你們班有宏誌班的內定名額,是你考到了嗎?”
“是啊,我還挺期待到時候和你一個班的。所以回去以後要不要一起去圖書館?”
淩舜剛把食物咽下去準備接話。
倏地,不遠處傳來大門開合的動靜。
門上的風鈴發出幾近碎裂的聲音,明顯不是一般客人進門會引發的。
淩舜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淩舜!”幾乎是同時,怒吼聲從門口傳來。
聽著重重的腳步聲接近,淩舜整個人都僵直了。
腳步聲在一人外的距離停止。
“果然和他在一起。”
“玩的開心嗎哥哥?”
“江——”淩舜剛準備說什麼,隻見江殊怒氣衝衝的直接繞過他,走向對麵的謝宥歌。
二話不說直接揪起謝宥歌的領子。
謝宥歌雖然比淩舜高些,但到底不是江殊這種打架專業戶的對手。
這麼一揪,整個人就直接從沙發上被拎了起來。
“先生,請不要在店裏,”服務員察覺到這邊的動靜,連忙來勸。勸到一半趕緊拿出手機打開翻譯係統,繼續生硬的勸說道,“請不要在店裏打架!”
江殊沒說話。
一手從兜裏拿出錢包丟給淩舜,單手揪著謝宥歌的領子,推著出了餐館的門。
出了餐館的門,江殊才敢加重力道。
二話不說直接把謝宥歌摔在不遠處的牆壁上。
“謝宥歌,我就問你,你賤不賤?”
後腦勺著牆麵,一時間整個人七葷八素的。
“我怎麼就賤了?”
“撬別人牆角爽嗎?”江殊冷眼看著對方準備從牆上爬起來,卻又爬不起來的樣子,“不是第一次了吧?你是有什麼特殊癖好還是怎麼回事兒?專逮著我撬?”
“上次能算?不是你那個前任自己的問題?一點都禁不住誘惑。”
江殊沒接話,默默攥緊拳頭。
“不信你問問她,連扣子都不是我解的。”謝宥歌說完之後又幹笑了兩聲。
江殊見謝宥歌能站起來了。
又一次拽過領子。
這一次不再是不痛不癢的往牆上摔。
而是直接摔在地上。
一腳直接踩在修長的背脊上,在幹淨的白襯衫上,留下了鞋印,“是嗎?反正這兒也是監控死角,你隨便說,我聽著。”
“而且,淩舜算你什麼?能讓您這尊大佛這麼意難平?怎麼就叫我又撬你牆角?”
“淩舜是我——”
江殊話沒說完,突然卡殼了。
淩舜是他什麼?
名義上的兄長?
可幾乎是一瞬間,江殊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做的這些事兒,絕對已經超出對“名義上的兄長”做出來的事情了。
光是心生妒火,看到淩舜和別人接觸會氣到理智全無。
以前任何一個前任,江殊都沒有做到這個地步。
哪怕是那個被謝宥歌撬走的,江殊最多也就是氣到分手前沒替對方還卡,這還是最過分的一次了。
“喲,可別還真是我想的?”
“行啊,那這牆角我還真是——”
“滾!”江殊說完之後又狠狠地給了謝宥歌一腳,導致謝宥歌後半句話直接化成疼痛時的悶哼。
的確。
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淩舜已經超出“感興趣”的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