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
聽到這個稱呼,江殊翻找東西的手頓了一下。
一時間整個人說不上來的堵,嗓子都有些發酸。
謝宥歌:“行,我站這兒等你。”
淩舜沒再說話,走進房間,先把兩個拉杆箱拖出去,再回來拎打包好的紙箱。
全程沒抬頭看江殊一眼。
最後一件東西搬到門口的時候,淩舜才聽見背後有人開口說話。
“哥哥,你這是去哪兒?”
淩舜沒接話。
“淩舜。”江殊趕忙改口道。
淩舜在原地停了一下,也沒回頭,就這麼回應道。
“搬出去。還能去哪兒。”
江殊明顯想說些什麼。
但張了張口,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淩舜——”
還沒說完,淩舜已經先一步走到了謝宥歌身邊,壓根沒回頭。
淩舜:“就這麼多東西了,我們走吧。”
“我幫你搬箱子,你拖著行李箱就行。”
“話說,我們待會兒搬完,食堂還有飯嗎?”
“沒有的話就在外麵隨便吃點。”
“也行。對了,車上有吸塵器,之前忘了買什麼送的。待會兒你拿走用……”
江殊追出門。
能看見的隻有兩個人漸行漸遠的背影。
身高差不多,都穿著校服,肩膀靠的很近。
不知道談論到了什麼,隻見淩舜倏地笑了一下。
哪怕離得這麼遠,都能看得出淩舜十分開心,整個人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看淩舜和別人談笑風生,看淩舜和別人討論著生活瑣事,一切和以前一樣,隻是他不能參與了。可往前數些日子,這些喜怒哀樂全是展現在他麵前的。
意難平。
悔恨,嫉妒,一係列極端情緒交織碰撞,說不清哪個更多一點。
就這麼看著,莫名的,從心髒的位置開始一抽一抽的鈍痛。
蔓延至四肢,至全身。
“淩舜,起來回答一下最後一道大題。”
“淩舜!”
“淩舜,聽見我說話了嗎?”
數學老師吼道第三遍的時候,淩舜才突然回神。
趕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拿起卷子。
“知道我講到哪兒了嗎?”
“最後一題。”
淩舜聽見同桌低著頭轉著手上的筆,裝作不經意的小聲提醒了一句。
淩舜:“最,最後一題。”
說完之後淩舜又清了清嗓子,“首先把a式子帶入……”
淩舜記得,當初這種題型是當時在圖書館的時候。
旁邊有人給他寫了解析,才理解的。
回答完之後,淩舜忐忑的站在原地。
數學老師瞪了他一眼,“坐下。”
淩舜這才老老實實坐下。
剛一坐下,隻聽見講台上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敲擊聲。
“聽見沒有!淩舜當初最後一名考進來的,都能做對!你們一個個怎麼回事兒?還宏誌班?我帶了這麼多屆都沒見過差成這樣的。這都不會做考什麼大學啊?都一個個去流水線上工作算了!”數學老師說完之後喝了口水。甩了甩拍疼的手。
淩舜看了看手邊放著的學習資料。
最顯眼的還是那些字跡歪歪扭扭,但每一筆都寫的十分認真的a4紙。
看到這些字跡,莫名的,就有些心緒不寧。
有一種熾烈的情感從心底燃燒,令人躁動。
不過別開目光,很快就平息了。
下課之後,基本也沒什麼人說話,各自收拾著東西。
轉眼五月,天氣已經開始熱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