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試圖把這枚戒指摘下來。
然而大概是力道不對。
這麼一拽,原本閉合的傷口突然開始滲血,整個人也因為疼痛,不受控製的朝著江殊肩頭栽了一下,發出一聲悶哼。
“哥哥怎麼對自己這麼狠,我會心疼的。”江殊說完之後,趕忙拿起手邊的濕毛巾,擦拭血跡。
“這像什麼話!”淩舜有點急了。
剛開始淩舜怎麼都想不到這遭,加上被親的迷迷糊糊,就這麼讓對方得手了。
“好了好了,哥哥別生氣。”
“幫哥哥親一親就不疼了,好不好?”江殊說完之後,無辜的眨巴了一下眼睛,目光又一次落回那枚戒指上。
閉上眼睛,輕輕地將唇貼上金屬。
戒指被體溫暖過,並不涼。
“哥哥真的特別好看。”
在學校早起的太久,雖然生物鍾讓淩舜四點多就醒了一次。
不過臂彎裏的溫度和氣息,很快就讓他又一次陷入沉睡。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身邊躺著的人已經沒了。浴室裏傳來花灑的聲音。
淩舜從被子裏坐起來。
穿衣服的時候,無意掃到那枚戒指。
淩舜:……
一掃到那枚戒指,整個人就下意識一顫。
昨天晚上鬧到最後。
淩舜也不知道怎麼的,忘了重點在讓江殊把戒指拿走。
而是鬼迷心竅一般,給對方也帶上了。
帶上之後,淩舜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應該強行要求江殊把兩枚戒指都收回盒子裏才對……
等江殊睡著之後,淩舜又嚐試了幾次。
戒指依舊是扣得死死地,試圖掰開,隻會弄傷自己。
最後穿好衣服,已經出了一身汗。
淩舜打開窗戶,好讓冷風灌進來一些。
剛打開窗戶,江殊就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哥哥醒了?”
“醒了。”淩舜回答完之後,想了想,還是把窗戶關上。
畢竟剛從浴室出來,乍一吹風容易著涼。
回頭的時候,江殊正當著他的麵,好毫不避諱的穿著衣服。
堅實的胸膛之前多了一絲點綴。
鑽石的光澤映著陽光,很是耀眼。那枚戒指完美的點綴了身前的風景。
“哥哥還說不喜歡這個禮物,現在連眼睛都移不開了。”
淩舜隻當沒聽見,悄悄別開了目光。
“不來碰一碰試試手感?我每天早起鍛煉才……”
“白天,白天正經些。把衣服穿好。”淩舜沒等江殊說完這些沒羞沒臊的話,急忙打斷。
江殊這才慢悠悠的套好衣服。
大過年的,街上基本沒什麼人,大多飯店都是關著的。
兩個人也沒什麼地方能去。
淩舜思量了很久,才說過年了,回縣裏給父母燒趟紙。
言外之意。
讓江殊見見他的父母。
其實如果有可能,淩舜一點都不想回去。
這麼久過去了,當初那個殯儀車和警車救護車一起來的淩晨,依舊是揮之不去的噩夢。
省城離淩舜家鄉的小縣城不遠。
年三十,殯儀館幾乎沒什麼人。
淩舜和管理人員核對過身份證之後,領了盒子。
“嶽父嶽母好。”江殊替淩舜接過其中的一個,一副和長輩認錯的態度,問了聲好。
燒紙的人不算多,兩個很快就排上了隊。
不過有時間限製,也隻是燒完紙就得趕緊收拾東西騰位置。
“沒想過給爸媽安排個住所嗎?一直寄存在這兒也不是事兒。”等淩舜放完盒子,兩個人並肩走到門口的時候,江殊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