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我的確會炮製藥草,您告訴我您需要什麼藥草,過不了幾天我一定會給您送過來。”阮星竹近乎哀求的扒著藥房的門框。
一旁的杏花不悅的抿了抿嘴唇,想要和這個掌櫃的大吵一架。
但是她又明白,他們走遍了整個鎮子,現如今隻剩下這麼一家。
如果這家藥房也不收藥材的話,阮星竹滿心希望就會化為烏有。
“你們兩個小丫頭片子能會炮製什麼藥草?別開玩笑了,快走。”
掌櫃的原先還想給他們二人留些薄麵,被阮星竹糾纏的煩,最後忍不住說出這樣的狠話。
“掌櫃的,你讓我試一試,如果做出來的話,您就收好嗎?”
掌櫃的被他們弄得煩不勝煩,他仔細上下打量一番二人的穿著,一條衣袖上竟然還能打兩三個補丁。
一看就不是鎮子上的人,想必是鄉下的哪家窮苦人家實在是餓的吃不著飯了,所以才來鎮子上找活的。
所謂醫者仁心,掌櫃的也知道,他們這樣也不過是為了一口飯吃。
他索性拉開抽屜從一個小抽屜中抓出一小搓藥遞到阮星竹麵前。
“諾,就是這種藥草,我們店裏收,你若是能做出來那我就全收了。”
阮星竹喜形於色,從懷中掏出一方四四方方的小手巾,小心的把藥接了過來。
她捏起一根曲折盤繞幹枯的藥草,放在鼻尖輕輕嗅著。
一股清淡的藥香味混合著青草的香氣湧入她的鼻子中。
沒有聞出來是什麼,畢竟藥草的香氣或多或少都有些類似。
一旁的掌櫃見阮星竹一板一眼的架勢,像真的對藥草了解甚多似的,也漸漸站直了身子。
阮星竹又把那根藥草輕輕放在嘴邊咬了一口,咂著嘴細細的品嚐。
先是一股中藥特有的苦,接著就淡了,而後緩緩的竟然生出一絲甘甜。
“性甘寒,藤為褐色或赤褐色,近乎無毛。”阮星竹口中喃喃自語。
她皺著眉頭細細的想了一會兒,一點兒都沒發覺旁邊的杏花和掌櫃的全都一臉詫異的看著她的動作。
在這輛破舊的醫館門前,她觀察藥草的架勢宛如還是在21世紀的實驗室中的正經模樣。
忽然,腦海中閃過一道白光,女主一拍手很是興奮的晃著一旁杏花的肩膀。
“我知道這是什麼了,這是金銀花。”
“金銀花?”
杏花被阮星竹換的頭暈,卻還是隨著阮星竹重複了一遍。
“對,這是金銀花,性寒止咳降熱,是一種常見的藥草。”
杏花從來不知道什麼是金銀花,不過見阮星竹這麼開心她也跟著笑出聲來。
可是一旁作壁上觀的掌櫃的站在一旁,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你竟然真的知道這是金銀花?”
中藥的藥草千奇百味,有些長相也是頗為難認。
有的時候就連他自己這個老郎中都難以分辨出來,還需經過仔細辨認才勉強能分出。
阮星竹卻僅僅看了看,又嚐了一口,便能從眾多藥材名字中分辨出這是金銀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