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條魚竟然這麼難抓。”阮星竹還有些不怎麼願意上岸。
她撇了撇嘴,直了直彎的酸痛的腰,簡單的看了一眼被石頭擦破皮的手肘,仍然不死心的用眼睛狠狠地盯著水麵,尋找那一條魚。
“魚在那裏。”看到水麵上被魚尾角起的一篇波瀾,阮星竹指著那處尖聲叫道,順勢向著那邊撲了過去。
肖淩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快速地走過那一片水池,扶起了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的阮星竹,眼神銳利的盯向一處水波泛濫的水麵,快速的向那邊伸出一隻手。
阮星竹還在擰自己濕漉漉的頭發,沒看見肖淩是怎麼動手的,隻覺得一陣影子掠過,就聽到岸邊小團子一邊拍著巴掌一邊呼喊著。
“魚!爹爹好厲害,一把就抓到了魚。”
“魚被抓到了?”阮星竹下意識的一台頭便看到岸邊劈裏啪啦的蹦著一條正是自己忙活了半天也抓不到的魚。
“我們上岸吧。”肖淩貼著阮星竹的耳尖,輕輕的說了一聲,不由分說的攔腰抱起了阮星竹一步一步走上了岸。
“爹爹,你好厲害。”岸邊的阮白白仍然還在歡呼,可是在一旁一直盯著這些人看的麗娘卻坐不住了。
她直起了腰板放下環抱在胸前的手,驚訝的看著羞澀靦腆微笑著的肖淩。
這人剛才的動作和眼神,完全不像是一個住在鄉下的人。
那種手速和意識不經過訓練是不可能達到的。
這個人究竟是誰?
趁著那三個人圍著那條魚歡呼雀躍,麗娘又趁機上下打量一番肖淩,
麵容普通又老實,隻是比那些鄉野村夫們要英俊一點,下頜分明,胡子拉碴,也沒有其他什麼特殊的地方。
如果不是剛剛肖淩露出的那一手,麗娘一定會把它當成一個普普通通的鄉下人。
等他們提著魚來到馬車的地方,又換了一身幹淨衣服之後,就已經到了中午,阮白白上午玩的太瘋,早早的就喊餓。
肖淩熟練的把那一條魚處理好之後,切成一塊兒一塊兒下鍋燉了,又簡單的炒幾個菜,甚至在吃飯的時候,還從包裹中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壺酒。
阮星竹驚喜的接了過來從馬車上拿下了四個簡陋的陶瓷杯子,一一的放在他們麵前,又倒好了酒。
“娘親我也要喝。”阮白白見阮星竹給他們倒的都是一個十分精致的小壺裏麵的酒,可是給自己到的卻是水壺裏麵的酒,便有些不開心。
“娘親,你們在喝什麼呀?我也要喝,我也要喝。”
“小孩子不能喝酒的。”肖淩捏著那個酒壺高高的舉起來,不讓阮白白夠到,還對阮星竹使了個眼色。
不過阮星竹卻笑嗬嗬的端起自己的酒杯,往阮白白的口中送:“小孩子喝一口沒事兒的。”
阮白白興奮的接了過來,趁著肖淩還沒有攔下自己,連忙咕嘟一聲喝了一大口。
酒水剛剛入了肚子,他便砸吧著嘴,一張好看的小臉皺的像一朵菊花似的,抓起一旁的水壺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