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竟然把大他十幾歲的人甩在了一邊。
現在麗娘和錢三江的麵前再也沒有任何的阻礙。
紅著眼睛,麗娘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周遭全是靜悄悄的,竟然沒有一人上前阻攔。
因為他們認為錢三江的確是該為此結束他的生命,在家主這個位置上苟且偷生這麼多年也該還回來。
郭叔見麗娘手中拿著那把匕首眼睛通紅,便知道大事不妙。
現在他來不及站起來,隻能用腳勾了一下麗娘的腿,殊不知麗娘直接拿著刀戳在了錢三江的胸口。
本來還有些紛紛亂亂的聲音,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一柄閃著寒光,鑲嵌著寶石的小匕首上。
麗娘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本來之前自己心心念念要殺了錢三江,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握著那一把小匕首的手竟然在顫抖。
錢三江本來還有一些寬大的身軀此時痛的已經縮成了一粒蝦米,可是他還是堅持著用手緊緊的握住了麗娘的拿著匕首的那個手腕。
“人不是我殺的,當我到的時候,早就已經發現,你爹和你娘湯倒在血泊之中。”
“後來,是那邊那個人笑著說讓我當錢家的家主,我不願意他就拿你來威脅我。”
說著說著,錢三江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追憶起了往事,渾濁的眼淚沿著他的眼角滑落。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事情的真真=相才大白於天下。
那一晚,錢三江本來是在藥房研究藥草,根本沒有注意到錢邊江那邊的天空早已經火光衝天,等到他聽到周圍仆人們的叫喚聲,才發覺大事不妙。
跌跌撞撞的跑到院子之中,錢三江第一眼見到的就是躺在血泊中的錢江邊。
兩個人早已經沒了氣息,而此時手上還拿著滴著血的利刃站在他們二人身邊的就是剛才發號施令的那個高官。
他獰笑著,威脅錢三江說他的手上還有錢家主的大女兒錢麗江,如果他不聽話,不當這錢家的家主,那錢麗江也會死。
為了保留住最後的血脈,錢三江迫不得已,卑微的在錢家主這個位置上坐了十幾年的傀儡。
原本繁榮的錢家如今人才凋落,也隻能簡單的維持這表麵的形象罷了。
環顧四周,這錢家的書房依舊是當初的樣子,沒有一點的差別。
“是我對不起你們,這錢家我本來就應該還給你。現在你來了,那我就可以安心了。”
話音剛落,錢三江還緊緊攥著麗娘手腕的手指忽然向下一滑,就沒了聲音。
“這一切都是騙局嗎?難道你現在要告訴我,我堅持了十幾年的仇恨竟然是一個笑話!”麗娘顫顫微微鬆開手中的匕首。
那匕首竟然筆直的插在錢三江的胸口,那上麵的鑲嵌的綠色的寶石在燈光之下猶如貓的眼睛,令人脊背發涼。
“一切竟然是假的,都是假的。”
麗娘根本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這十年當中,她每天晚上閉上眼睛,那一晚上的事情就會浮現在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