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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番外23 最好不要偷看別人的電腦(1 / 2)

右邊膝蓋撞到的地方骨折了。

去到醫院,做了檢查之後,邁邁以為會大事不妙,沒想到醫生說問題不算嚴重,連手術都不需要,隻需要帶上支架護具保守治療。他在醫院住了兩個星期,在疼痛允許的情況下,還偶爾可以下床輕輕走動,隻是膝蓋不能彎曲。

邁邁還是第一次住院。在病房裏沒什麼可以做的事,除了偶爾來一些看望的客人之外,就是家裏人陪著,陪他說話解悶。和老爸之間親密的談話已經很久沒試過了。回想起來,他好像中學時期就漸漸不和老爸談心了,因為總是覺得自己長大了,不應該再像小時候一樣什麼都事無巨細地跟老爸說,加上小肉鬆出生之後,老爸光是照料他就夠忙的了。積了幾年的心裏話,一旦開始傾訴就沒完沒了,他感覺自己把什麼感想都說了。雖然事情沒有發生變化,隻是說說話,但是也覺得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住院的時候,就連小肉鬆都變得好說話起來了。雖然感覺應該是威逼利誘的結果,但是每次Alex把他帶到病房來,他都會擠上床和邁邁依偎一下。雖然他擠在床上的時候會搖搖擺擺地站起來,一腳泰山壓頂地把全身體重都踩在邁邁身上。

“你要把哥哥踩死了。”邁邁說著扶了扶他,覺得又痛又好笑。小肉鬆聞言靜觀其變了一會兒,看他沒死,便試探著又一腳踩上來。

雖然會踩人,但小肉鬆變得貼心了很多,居然會眼巴巴地說出“哥哥快點好起來”這種人設崩壞得有點詭異的話。顯然是大人教的,但邁邁還是很受用。

總而言之,這段時間就是和家人培養感情,打打鬧鬧。這樣的好處是讓他從之前的沮喪中恢複過來,到要出院的時候,心靈上基本已經療愈了。淩茂還送過小卡片來道歉,雖然從他的句子裏,感覺他似乎不太明白自己在道什麼歉,但是邁邁也接受了。這麼多年的鄰裏關係是緣分,他也不想鬧得太僵。不過,出院之前,他就跟老爸商量過,想直接回學校,免得在家低頭不見抬頭見地遇到淩茂會覺得尷尬。他的膝蓋還是要戴著護具,走路的話,能夠屈膝的角度很小,但也不是不能走,隻是走得慢,可能要配拐杖,走遠路甚至還要靠輪椅,以免疲勞過度,但這些困難還不至於讓他上不了學,他住院兩周,也耽誤了兩周的功課,與其悶在家裏,不如回學校,學校裏有無障礙設施,行動可能還方便一點。

說服了老爸之後,老爸答應邁邁,說會在出院的時候把他送回學校。

出院的這一天,邁邁一大早就醒了。辦完了出院手續之後,他便坐在輪椅上,眼巴巴地等在病房門口等老爸來。

結果,沒等到老爸,反而等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小原剛進門就自然地和他打招呼:“……辦完手續了?”

邁邁心裏別扭,掉過頭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之前住院的時候,小原也來看望過他,不過當時有其他人在場,兩人隻是互相說了幾句生硬的客套話就散了。

見邁邁不說話,小原便走近想推他的輪椅:“走吧。”

“……”邁邁握住輪椅的扶手,瞪著他說,“走什麼?我在等我老爸。”

小原說:“你老爸有事忙,不能來接你。”

“胡說,”邁邁很不滿,“我爸怎麼會不來接我,再忙他都會來的。”

小原說:“他沒有跟你說嗎?他也是早上才臨時跟我說的。”

邁邁有一種後院起火的感覺,心想怎麼老爸關鍵時候這麼不靠譜,但是嘴上還是不肯服輸地說:“我爸再忙也跟你沒關係,我不跟你走。”

“……”小原說,“我收了錢來接你回去啊。”

“……”邁邁開始惱羞成怒了,“……你很缺錢嗎,怎麼天天給我老爸打工啊!我爸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請你?”

他明明記得,自己跟老爸坦白過暗戀小原的失敗經曆,老爸沒有理由把小原找過來刺激自己才對啊……

小原想了想回答說:“因為我有你家的車鑰匙吧。……走啦,”他伸手又想來推邁邁的輪椅。

邁邁躲避開,拒不配合:“憑什麼啊?”

小原說:“我把車停在路邊了,再不走就要開罰單了。”

“……罰就罰,關我什麼事!”

“……是你家的車。走啦。”

邁邁還在想要怎麼頂嘴反駁,就被小原找到機會推到了輪椅,沒辦法隻好跟他走了。一拐一拐地心煩意亂地上了車,小原隻是專心開車,像個計程車司機。

平常兩人相處的時候,都是邁邁找話說,可是今天他沒辦法像以前一樣厚著臉皮嘰嘰喳喳了。

看到小原就會想起摔倒的那天,真是發生了很多事。從房間裏出來見到客廳裏的小原、捂住手臂上的針口繞過小原去買創口貼、打電話給老爸後小原循著聲響也到了樓梯間……每一樁,事後回想都覺得萬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