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可辛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吳廣西更是氣的渾身顫抖,指著朱斌:“你好歹也是個大人物,怎麼能做出這等卑劣的手段?!”
“父親,他這是明顯陷害我們啊!”
朱斌臉色驟然一變:“放肆!”
“你們算什麼東西!也配本公子陷害?”
“黑山!給我掌嘴!”
“慢!”
吳可辛一抬手,深吸一口氣,看著朱斌,目光中倒映著滄桑!
這是陷害嗎?
是!
而且是拙劣的不能再拙劣的陷害手段!
可是他又能如何?
出去告訴別人,帝都朱家的公子來陷害他?
誰又會信,誰又敢信?!
恐怕他前腳這麼說,後腳朱家就會以汙蔑朱家名譽的名義,將整個吳家連根拔起!
吳氏家族雖然龐大,但是在真正的帝都貴族眼中,依舊是隻螻蟻!
“朱少爺,您說個數,這幅畫,我賠!”
“你賠?”
朱斌笑了:“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畫聖齊廣陵的存世之作,天下間隻有十一副,每一幅,都是獨一無二,對於本少而言,這幅猛虎嘯山圖的價值,根本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那朱公子想怎麼解決?”
吳可辛沉聲道。
“嗬嗬,好說好說!”
“本少爺好心帶畫聖的佳作請吳家主賞析,但沒想到卻毀於你手,不過,事已至此,就算本公子再疼惜,也無法挽回心愛的畫作。”
“既然如此,就將吳家那塊藥田,作為本公子的賠償就好了!”
轉了一圈,朱斌還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吳可辛麵容凝重:“如果老朽說,不給呢?”
朱斌臉上,露出一抹冷笑:“我朱斌是個講道理的人,你毀了我的畫,要不賠我一副一模一樣的,要不就拿本少爺感興趣的東西來換!”
“但明明是你毀了我的東西,還想跟本少談條件,嗬嗬,吳家主,你覺得,你配嗎?”
吳可辛臉色一白,是啊,他又有什麼資格跟朱家談條件啊!
想到這兒,他眼中閃過一抹悲戚,如果隻有他一人,哪怕命可以不要,也要保住自家祖墳,可是,吳家上下,除了他,還有幾百口人,他可以想象,一旦自己拒絕,那在朱家的報複下,吳家上下上百口,恐怕,都要遭逢大難啊!
“父親!不能答應他!那可是我們的祖墳啊!”
“是啊!族長!不能答應他啊!”
“毀你一幅畫,大不了我賠你一條命!”
朱斌嗤笑一聲,看著說話之人,蔑視道:“你的一條命?”
“在本公子看來,你這條賤命,都不如我這畫的裱框值錢!”
“你!……”
“夠了!”
吳可辛威嚴喝道,隨後,他仿佛瞬間蒼老了十幾歲,哀歎一聲:“好,我答……”
“吳家主,這幅畫,讓我看看可好?”
突然間,項少龍開口道。
吳可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後苦笑一聲:“此事不關先生的事,先生又何必插手進來?”
項少龍卻衝他笑了笑,徑直走到畫旁,隨便看了一眼,隨後曬然一笑,兩手握住畫軸,撕拉一聲,整幅畫,頓時裂成了兩半!
突然的舉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朱斌更是愣愣的看著斷成兩半的畫,一時間,傻在了原地。
良久之後,才反應過來,爆喝一聲:“你竟然敢毀我的畫?!”
“本公子雖然不想隨意樹敵,但也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我不管你是誰,但是在朱家麵前,你依舊是個微不足道的螻蟻!”
“別以為畫被撕了本公子就拿你們沒轍!”
“畫,是在你們吳家沒有的,你們吳家,就要給本公子一個交代!”
項少龍嗤笑一聲,懶洋洋的看了朱斌一眼,帶著淡淡的嘲諷開口道:“朱公子,你口口聲聲要交代,拿著一副假畫,需要給你什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