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袁清言大口的鬆了一口氣。
靜默等待雙腿的酸軟消減大半之後,這才哆嗦著雙腿來到床上,想要在床上休息,卻嫌棄一身髒衣的自己。
“叮咚。”房門鈴聲響起,袁清言不得不撐著一雙酸軟的腿,再次來到門口,“怎麼了?我沒叫任何的服務。”
服務員怔愣一瞬,而後禮貌笑道,“你誤會了,是有一個先生讓我們給你送來一套幹淨的衣服。”
聞言,袁清言也心知是莫璟淵的手筆,神情羞赧了一從服務員手中拿過衣服,“謝謝。”
看著手中舒適幹淨而又保守的睡衣,袁清言內心劃過了一絲暖流。當下也顧不得其他,拿著衣服走進了浴室,換下了自己身上肮髒的衣服。
可讓袁清言感到不可思議的事,莫璟淵竟然貼心的讓人將貼身衣物也一並送來了,“莫璟淵,我好像欠了你很多。”
袁清言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呢喃著,眼簾微微下垂。洗去一身疲憊的身體,也讓袁清言卸去心中的疲憊。
緩緩的睡去了。
霍馳一路禁閉雙眸,麵上不動聲色,可膝蓋上緊拽的拳頭卻透露出他不平的情緒。車子剛停靠在酒店門口,男人就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步伐不停頓的,來到了袁清言的酒店房門外。
看著裏麵微亮的燈光,那急不可耐的步伐卻又些遲疑了,墨瞳之中閃過幾分的掙紮。車禍那一瞬,霍馳心中最想見的人就是袁清言。
那個...讓他狠心一次次羞辱卻又一次次心軟的女人!
霍馳為自己的心理感到非常的唾棄,但是他不可否認自己內心對袁清言的感情。如果不是看在白曉天的份上,興許他車禍後第一時間就來找袁清言了。
也不會在簡單包紮之後,就壓不下心中渴望見到袁清言的心思。
“咯吱..”房門緩慢而又細小的聲音,在霍馳推開房門之際響起,男人邁步走了進去,看著床上微微凸起的那一小塊。
隨著距離的縮短,內心的牽絆越大。
走到袁清言的身前,女人早已換下了那一身肮髒的衣服,身上是一件舒適而又保守的睡衣。臉上,依稀掛著兩行淚痕。
男人放輕自己的手腳,拉來一把椅子,坐在袁清言的身邊,眼神複雜而又沉重的落在她的身上,“袁清言,我究竟該拿你如何是好。”
“為什麼要是你。”
為什麼害死他父母的人,要是袁清言和袁遠呢?如果不是袁清言,霍馳還能狠下心來使勁的折磨自己的殺父仇人。
可為什麼那個人,要是袁清言呢?
讓霍馳去恨去折磨一個自己內心深愛已久的女人,這何嚐不是一種痛苦折磨!看著袁清言難受痛苦的樣子,霍馳內心何嚐不心疼難受?!
霍馳一手放在半空中,虛構的描繪著女人的輪廓。
平日裏盡心壓下的眷戀都在這一刻傾斜而去,微黃的燈光,打在兩人的身上倒是照映出了幾分的溫暖以及和諧。
“不要..霍馳,真的不是我做的。”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安靜的女人突然發出了幾聲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