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到別墅之後,霍馳原本淡定下來的怒火再一次的被張媽的言論所激活了,雙目會噴火似的看著張媽。
“你說什麼?”男人的語氣仿佛壓抑著怒火。
看見霍馳這幅樣子,張媽內心也有些發怵,但她還是壯著膽的將袁清言的狀態彙報給霍馳,“霍總,夫人從今天早上開始到現在粒米不沾,我端了熱牛奶過去,她也沒有喝。”
說著,張媽的臉上也逐漸的多了幾分的憂愁。
往常袁清言也沒有過現在這樣自暴自棄的情況,這麼絕食一天的張媽內心是真的擔憂,更別提袁清言本身就患有胃痛的小毛病。
這一天下來的,沒有進食飲水過任何的東西,袁清言怎麼受得了啊!
張媽內心也是真的擔心袁清言,否則也不會頂著霍馳那滲人的目光和強大的氣場說出這一些。
隻希望霍馳知道後,能改進袁清言這樣的情況。
可張媽怎麼都沒料到,男人聞言隻是嗤笑一聲,大步流星的邁開步子就走向了二樓的方向。
看著霍馳的舉動,張媽內心忐忑的跟了上去。
“碰!”霍馳來到袁清言的臥室,一腳就踹開了緊鎖的房門,渾身帶著煞氣和涼氣的闖入了本就淡涼的臥室。
一雙漆黑的眸子,瞬間就捕捉到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袁清言,你又想玩什麼花樣?絕食這麼低等級的手段,你也敢在我麵前耍。”
“我告訴你,你不吃東西我就將飯菜都塞進你的嘴巴,隻要你吐出來一口,我就在袁清語的身上多加一道傷口。”霍馳眸中怒意難掩,冰冷的語氣淡入空氣。
將袁清言周遭的空氣都冰凍了起來,再狠狠的刺入了她的心扉。
冷凍了她的心,也把她的心給凍死了。
原本不為所動發就像個活死人一眼的袁清言,終是隻聽見袁清語的名字後眼皮微動,視線漸漸的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嗓音沙啞的說著,“霍馳,不要動袁清語。”
“袁清言,你沒有資格要求我。”霍馳站在玄關處,一身冷然貴氣,卻始終掩不去他由心而發的暴戾以及厭惡。
袁清言一顆心,早已經痛得麻木了。
現在無論霍馳要對她做什麼,她都沒有感覺,畢竟她已經被痛得不知道痛的觸感是什麼了?一個一直擁有的東西,你怎麼還會覺得稀罕呢?
袁清言為扯嘴角,自嘲的笑了一下。
可嘴角的弧度,卻牽扯到自己額頭的傷口,笑容頓時收斂了大半,“霍馳,你留著我這條命,不就是為了羞辱我折磨我嗎?”
“既然這樣,那你放過清語,以後你想怎麼折磨我,我都不會反抗。”
隻要袁清語好,她什麼都能做。而這,也是袁清言目前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她從小的座右銘便是一人做事一人當。
既然霍馳是她招惹回來的,那麼就由她來承受一切的惡果。
袁清語自始至終,都隻需要繼續自己幸福精彩的人生,這樣就好了。
袁清言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眸,遮去了眼中的灰暗,也增添了幾分身上的絕望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