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遇見霍馳,她的人生也不會變成這樣。
不可否認,她的人生曾因霍馳的出現而精彩過開心果,可她的人生也是被霍馳親手推下了深淵。
如果從霍馳身上獲得那些美好回憶的代價,就是要毀了自己的人生,那袁清言寧願兩人從未相識。
這樣,霍家不會慘遭不幸,哥哥不會死,所有的事情都能正常發展。
看著袁清言這幅幾近自殘的樣子,霍馳的眼中似是藏著一團黑霧,讓人看不見地,也非常容易的深陷進去。
“現在已經過去十分鍾了,袁清語也許已經在他們手中了。”男人仿佛在說著今天天氣如何一般,轉身嗤笑一聲,“袁清言,明天之後,我就會給你看看,出爾反爾的下場。”
“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不對湘婷動手,我還能留袁清語一條狗命。”言罷,男人邁開自己修長的腿離開了臥室。
狗命……
袁清語於霍馳而言本該非親非故的,也沒有任何的恩怨情仇,可是卻因為自己的關係,讓袁清語的命被男人當成了一條狗命。
眼眸輕闔。
這邊,張媽看著霍馳的離去,也立馬的上樓來找袁清言了,“夫人,方才先生說的事你別放在心上,他絕對不是故意的,他就是被氣急了。”
聽見張媽替霍馳開脫的話,袁清言隻是笑了一下,轉頭看了她一眼,“張媽,我想吃芒果了,你將水果刀和芒果一起拿上來給我好不好?我想自己開。”
“......”張媽遲疑的看了她一眼,還是鬆口了,“好。”
聞言,袁清言也微鬆自己一直緊拽的床單,緩緩的坐直身子,一舉一動都牽動了腿上的鐵鏈,那聲響,就像是冰冷的事實,深入袁清言的心扉。
等張媽拿著芒果和水果刀上樓之後,看見的就是袁清言一臉頹廢的坐在了陽台,那日益消瘦的背影,讓張媽內心一陣的揪疼。
將東西放到桌上,張媽邁步走了過去,“夫人,要不我將那段錄音和視頻都給先生看吧,你再這麼下去,會出事的。”
自從霍馳那天發難,將鐵鏈拴在袁清言的腳踝之後,袁清言活得就像是個牽線木偶一般,對什麼事都激不起任何的興趣,現在難得有要求。
張媽將東西給袁清言,也是想讓她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卻遲遲都沒有等到袁清言任何的動作,任由趙湘婷騎在她的頭上,任由霍馳對她各種的羞辱折磨。
“不用了。”袁清言搖了搖頭,完全沒有任何的思考,“有這些東西又能做什麼呢,霍馳不會聽我的,張媽。”
袁清言的語氣,都是無所謂。
無論有沒有證據都好,霍馳都不會相信的,他也不在意,他隻是在等著一個名正言順徹底壓垮她的機會,或者是一個理由。
早在三年前,她就不應該活著。
既然這三年是她偷來的,那她現在都還給霍馳好不好?
袁清言的視線下移,落到了芒果的身上,而後再緩緩的落到了那把閃爍著冷芒的水果刀上,沉吟一瞬,抬手拿過了芒果,還有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