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袁清言的身子就癱軟在莫璟淵的懷中,一雙手無力的下垂,莫璟淵後怕的抱著袁清言,“清言,你怎麼了,清言。”
焦心的當下,莫璟淵也看向了袁清言包紮的傷口,還沒探查一二,懷中的人就被人強勢的抱走了。
莫璟淵豁然抬眸,猛地站起身就要從霍馳手中將人搶回來,“霍馳,你放下清言,你不能這麼自私的將她留在你的身邊。”
留在霍馳身邊,隻會加深袁清言絕望的心。
帶袁清言離開,這也是袁清言最後請求他的事情,莫璟淵不允許也不能讓霍馳就這麼離開,他幾個大步向前。
一雙手還無法觸碰到霍馳半分,就被人一把鉗製住雙手背在身後。
甚至是屈辱的被人摁著給霍馳跪下,莫璟淵慍怒,“霍馳,你算什麼正人君子,這就是你霍家的家教素質嗎?堂堂霍家掌權人,掌握著A市所有的經濟來源,就是這般的無恥小人嗎?”
這麼對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霍馳怎麼能?
聞言,霍馳頓住自己的腳步,微微側頭看了莫璟淵一眼,冷聲道,“莫璟淵,你三番兩次挑撥我們的關係,意圖帶走袁清言,你以為你自己有多光明磊落。”
“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家事,再來多管閑事。”薄涼的聲音淡入空氣之中。
莫璟淵意圖反抗,卻被人死死的摁在原地,無法動彈半分,他帶來的所有人也都倒地不起,完全給予不了他任何的幫忙。
這也是莫璟淵首次感受到了憋屈的滋味。
長這麼大,莫璟淵從來沒有這般無力的感覺。
袁清言哀求他帶她走的場景,一幕幕回蕩在腦海,可他此時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霍馳帶走,自己隻能無能為力的,看著她離開。
“莫總,我勸您還是卸了帶走袁小姐的心。”秦特助走到莫璟淵的身旁,留下最後一句忠告。
而後匆匆的跟上霍馳的步伐,直到人走遠了徹底離開了醫院,莫璟淵這才得以釋放。
“霍馳!”莫璟淵站起身,盛怒的看著走廊的盡頭,一腳猛地踹向了一旁的長凳,發泄自己內心的鬱火,“終有一日,我定會將你踩在腳下。”
......
車上,霍馳抱著袁清言,一手珍惜而又眷戀的撫上袁清言蒼白的臉頰,眼中無法掩飾的愛意與疼惜。
“小言,我真的知錯了。”霍馳輕聲呢喃,內心泛起陣痛。
從真相浮出水麵開始,霍馳每一天都在譴責自己,每一天都活在煎熬痛苦懊惱之中,想起這些年他對袁清言做過的事情,男人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
如果不是自己的不信任,也不會讓袁清言受到這些年非人的折磨。
“對不起!”霍馳壓抑痛苦的說著,微微俯下身額頭相抵,口中不斷呢喃著對不起三個字,一雙手輕柔的捧著袁清言的臉頰。
穩當的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
霍馳那一聲比一聲卑微的道歉,不斷在狹窄的車子內回蕩著。
坐在副駕駛座的秦特助都不忍心的別過頭,並不覺得霍馳可憐亦或者值得同情。
秦特助可是看著兩人相互折磨的人,自然也知道霍馳帶給袁清言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