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的霍馳,直接就讓助理停止將公司轉移到溫格的舉動。
坐在床沿邊,雙手撐著自己的額頭陷入了一片的沉思當中。
袁清言這一手打了男人一個措手不及,現在的霍馳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抬頭拿過手機給陳醫生致電。
簡單將袁清言的情況告知了對麵的人之後,對麵回應他的就隻有一陣的沉默,還有那似有若無的歎氣聲。
聽著那淺淡的歎氣聲,霍馳也深知下一瞬電話那頭的人會道出什麼樣的話,因此他直接就掛斷了通話更不想親耳聽到那些讓人桑心的話。
“......”
一通短促的電話之後,臥室內複而陷入一陣詭異而又壓抑的沉寂當中。
霍馳進入洗手間雙手合並捧了一手的水而後潑到自己的臉上,重新整理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而後拿過毛巾擦拭了自己濕漉的臉。
“小言,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霍馳雙手撐在洗漱台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呢喃著。
因著袁清言情緒突然崩潰以及失控,霍馳這些天都沒有回公司,所有必要的文件都讓助理拿到霍家來給他。
所有的會議也都在書房裏進行著,除了會議之外,其餘所有辦公的時間都陪在袁清言的身邊。
“你回公司吧,我不用你陪著。”袁清言冷冰冰的說著,斜眼睨視著坐在自己身旁一直處理公務的男人,抱著枕頭的手微微的收緊。
不可否認,袁清言的確對男人的體貼以及陪伴非常的觸動,可她始終無法放下身段來原諒霍馳。
舔舐傷口的時間都需要一年半載的,更何況她連舔舐傷口這般簡單的行為都不曾有過。任由自己的傷口潰爛...發炎。
聞言,霍馳的神情都呆滯了一下,而後又莞爾一笑,“沒事,我想陪著你。”
話說到這男人又停頓了一下,“是不是我吵到你了?如果是的話,我到書房去,你又什麼事喊我就可以了。”
“......”
袁清言眼皮一動不動,恍如沒有聽見男人的話似的。
看著這樣的她,霍馳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起身就拿著自己的電腦就來到飯廳。霍馳怎麼都不放心讓袁清言一個人呆著。
一個患有憂鬱症的人,最容易也最忌諱的便是一個人胡思亂想甚至是鑽牛角尖。
男人無聲的陪伴,也給予了袁清言最有用的安全感。
原本和諧的氣氛卻被一陣急促的聲音給打斷了,劉翠擦了擦手就走到玄關處,“這個時候會是誰啊?”
說著,劉翠就打開了大門,看著站在門外的人也狐疑了一下,“是你?你是來找先生的嗎?”
站在門外的人正是林然,聽見劉翠熟稔的話眉梢不由上挑了一瞬,而後輕笑了一聲,“嗯,我來看看霍馳,他在家吧?”
身前的劉翠來不及多說什麼,裏麵便傳來男人清冽的聲音,“進來!”
這話一出,瞬間就打破了站在玄關處僵持不下的兩人,林然也錯開劉翠的身子邁步走了進去。在看見沙發上出神的人,也有一瞬的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