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墜...”
莫言小聲的嘀咕著，也想起了一直掛在男人脖頸上，格格不入的瓶子吊墜。原來，那個吊墜裏裝著的，竟然是小言的骨灰嗎？
難怪霍馳經常都帶著那個項鏈，也難怪霍馳經常都會拿著那個吊墜發呆出神。
思及此，莫言的內心就湧起了一股極為複雜的情緒，“你別這麼難過了，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你姐姐或許從來就沒有怪怨過你。”
因為是自己想要守護的人，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埋怨，不會憎恨。
聽見莫言的話，袁清語也恍惚的仰頭抬眸看向她，“你懂什麼？別以為你和我姐姐長著一樣的臉，就能夠理所當然的教訓我，你不配！”
袁清語也從一開始的痛苦悲傷中走了出來，恢複了以往對莫言的冷酷無情，卻忘卻了自己已經深陷掌心的指甲。
掌心更是行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月牙形傷口。
“我能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嗎？”莫言也不在意袁清語賭氣說出的話，隻是抬眸微微一笑，“我能知道，她什麼時候...離開的嗎？”
這話一出，原本還氣焰猖狂的袁清語頓時就焉了吧唧的，“是三年前十月二十一號的時候，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日子...”
每一年的這個時候，霍馳總會無故缺席一周甚至長達一月的時間，這段期間誰也不知道霍馳究竟都去了什麼地方。
隻知道霍馳再出現的時候，身形皆是消瘦了一大圈，整個人都是非常憔悴的樣子。
袁清語原先是想暗中查看霍馳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都去了什麼地方，然而卻被周子輕還有周子楠給阻止了，美名其曰的給霍馳一點私人空間。
沉浸在自己世界當中的袁清語，也沒有發現一旁眼眸猛然緊縮的莫言。
十月二十一號...
莫言依稀記得自己蘇醒的那一天，正是十月的最後一天。根據當時那些醫院的口述，她也依稀記得自己在醫院裏昏迷了足足九天的時間。
這九天的時間，恰巧就能和小言死去的時間對上！
越是深刻的去思考，莫言內心越是慌張失措，一個不小心就抬手將茶幾上的水杯都灑落了，杯中液體順流滑落。
走神的袁清語也在這個意外中回過神來，她頓時就站起身愕然的看向莫言，“我不過說你幾句，你也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袁清語說著，就沒好氣的抽過幾張紙巾，給自己擦拭了一下。
“你為什麼要問我姐姐死去的日子？你該不會是想借此來騙我姐夫的吧？”看著依舊沒有回過神來的莫言，咬了咬牙還是抽出紙巾給莫言擦拭了一下。
她著重的強調了姐夫這兩個字，也是在提醒莫言是她的姐夫，更是一種宣誓主權的意味。
因著袁清語粗暴的舉動，莫言還是回過神來，“你放心吧，我不至於到那般不知廉恥的地步，我也沒想過要代替亦或者做你姐姐的備胎。”
莫言現在思緒非常的紊亂，說出的話更是有些語無倫次，不經大腦的。
她隻想盡快將所有的事情都拿搞清楚，也給自己一個交代，“袁秘書，很感謝你今天告訴我有關小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