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不許剩。”
“……”當她是豬嗎?
——
三棵演藝中心,導師公寓。
沈寂舟坐在辦公桌前,正在伏案備課。
演戲分理性和感性,沈寂舟屬於前者,他是會將準備工作做到極致的那種人。
教表演是如此,其他事情也是。
顧二待在廚房裏,拿著一桶方便麵,皺眉拜讀著上麵的字。
良久,顧二抬起頭,問道:“沈老師,我是泡它還是煮它呢?”
沈寂舟無動於衷。
顧二仿佛有了答案。
泡它吧。
能少洗過一個鍋。
顧二很滿意自己的結論,不同於之前的愁雲慘淡,開始哼著小曲拆泡麵。
十分鍾後,顧二捧著泡麵繞到了沈寂舟的身後,偷看他在做什麼。
“沈老師,這麼專業啊,還弄教案,要不要我喊小秘書給你再整個PPT。”
沈寂舟拿書擋住自己寫過的內容,防止某人再偷看。
“嘁,心胸狹窄。”顧二滿不在乎地走開。
顧二吃完泡麵,便打開房間裏的筆記本,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顧二平時總是彎著嘴角樂樂嗬嗬的,唯獨在工作的時候,會正兒八經一次,仔細的人會發現他認真時候的樣子和不苟言笑的沈寂舟其實有三分相像。
“沈老師,該吃藥了。”再抬起頭時,顧二看了一眼腕上的表。
“嗯。”沈寂舟輕聲低了一下。
“快點。”顧二抱手等了一會兒,這人都不帶動的,於是便自己起身倒了一杯水和藥一起放在茶幾上,等著沈寂舟。
聽到催促,沈寂舟蹙了蹙眉,方才慢條斯理的旋上鋼筆蓋。
“沈老師,這麼大人了,別和小孩一樣。”吃藥還要哄。
顧二剛說完話,就感覺到後脊背閃過一絲寒意。
沈寂舟手撐著桌麵,起身,踢開腳邊的凳腿,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小情緒。
顧二舉起玻璃杯和藥盒遞向沈寂舟。
沈寂舟神色如常地接過,送藥,咽下。
顧二剛舉起手機,見狀,“沈老師,我還沒來得及拍照發家庭群,能麻煩您再擺拍一下嗎?”
沈寂舟幹燥修長的手握著杯子,骨節處微微泛白,“不能。”
顧二:我太難了。
“寂舟哥,我不交差會被打死的。”
“嗯,我會為你挑塊好的墓地。”
聽聽,這還是人話嗎?
顧二轉念想到什麼,臉上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那你想不想知道宗野把阮軟帶去哪了?”
沈寂舟放杯子的手一僵,“說來聽聽。”
——
結束這頓大餐,阮軟原本以為可以直接回去,沒想到宗野又拉著她去包廂唱歌,還美其名曰給她補課。
這人心裏準沒憋好屁,阮軟倒要看看他要怎麼放。
宗野點了自己的歌,阮軟不會唱,宗野拿起話筒,認真地教了她一遍。
說實話,宗野長得不賴,五官俊美,氣質獨特,平時卻總是眉梢間帶著戾氣,讓人覺得不太好接近。
如今,他認真的樣子,全身散發著荷爾蒙,像是漫畫裏走出的人物,太勾引人了。
阮軟的眼光被沈寂舟的顏□□過,對於這種場麵已經是泰然自若,不為所動。
宗野這歌他自己不知道唱過多少遍了,之所以有耐心再唱一遍,就是為了勾勾阮軟,誰知道幾次看向她,她都麵無表情,一點感覺都沒有的樣子。
草,什麼玩意兒。
宗野黑臉暫停了音樂,把話筒扔給了她。
阮軟舉著雙手接到了話筒,差一點被砸到,“宗老師,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