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溫暖的懷抱,帶著獨有的香味。
是沈寂舟的味道。
“怎麼了?”沈寂舟扶著她的腰,輕輕問,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黑眸緊皺。
“有點頭暈。”阮軟的下巴磕著他的肩,語氣可憐地緩緩說道。
沈寂舟並未因此放鬆,伸手替她輕輕捏了捏太陽穴,問:“好點了嗎?”
視覺在慢慢恢複,阮軟睜開一隻眼囫圇看了個大概,“好多了。”
“經常這樣?”
阮軟從沈寂舟的懷裏出來,搖了搖頭,“我就是有點貧血。”
“看過醫生嗎?”
阮軟撇著嘴,歪著頭問他:“你怎麼這麼囉嗦呀。”
沈寂舟的神色很認真,“過段時間我帶你去檢查一下。”
阮軟先是一臉嫌棄,結果發現某人還是寒著臉,她立馬憋了回去,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去挽起某人的手。
“都聽你的,先把門打開好不好,我腿蹲的有些酸。”
三分哄七分撒嬌的語氣,就是好用。
沈寂舟手伸進口袋,拿出一張房卡,自然地抓住阮軟的行李箱,向前走幾步,開鎖,進屋。
阮軟跟在他後麵,就像他的小女兒似的。
沈寂舟將行李箱拿到了裏麵,轉身找了一雙拖鞋遞給阮軟。
阮軟換好鞋,走到裏麵的時候,沈寂舟背對著她,正在煮咖啡。
阮軟手別在身後,身子微傾,饒有興致地欣賞著他的背影。
沈寂舟個子高,身材修長,光是從背影便能看出這個人的氣質與眾不同,模樣不會差。
阮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突然意識到,她這麼唐突的來,酒店還沒來得及訂
“今天睡我這,明天我給你訂房間。”沈寂舟仿佛有心靈感應一樣,清冽的聲音傳了過來。
阮軟和小蚊子一樣,低低應了一下。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雙手有些無措的擺來擺去,她不該來這麼急的。
見到沈寂舟之後,頭腦子裏的熱血涼了下來,阮軟才意識到自己在這四個小時裏做了什麼。
沈寂舟的一句話,讓她著了魔一樣,跋山涉海地朝他走來。
“我。”阮軟開了口又後悔想說的話。
沈寂舟轉身,看向她,眼神劃過來,“你什麼?”
“我——今天很開心。”阮軟反應極快地反應道,說完還傻笑了幾聲。
我有沒有打擾到你啊。
這才是阮軟想要說的。
結果顯而易見的,打擾到了。
阮軟先是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可她來都來了,既然來了,那就不能白來!
阮軟不僅想開了,膽也肥了。
她躡手躡腳地向沈寂舟走去,剛走到沈寂舟的身後,準備做點什麼,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便舉到了她的麵前,打斷了她的下一步動作。
阮軟一愣,沈寂舟側頭看了她一眼,她立馬雙手接過。
“不是腿酸嗎,怎麼還站著?”沈寂舟攪拌著自己手中的咖啡,沉聲問道。
阮軟不假思索地答道:“站著促進血液流通。”
男人溫潤的眉眼從杯中抬起,看了一眼她的腿,“有道理。”
沈寂舟關了咖啡機,端著杯子走到了沙發旁,阮軟屁顛顛地跟上。
沈寂舟入座,自然優雅地抬起腿搭在另一隻腿上,手裏端著咖啡,姿態矜貴優雅。
阮軟剛要一屁股坐下,一道冷颼颼的眼神便劃了過來。
“腿不酸了?”沈寂舟垂眸看著杯子裏的咖啡,冷聲問道。
阮軟立馬站好,“好,好多了。”
說完,便又要坐下。
偏這個時候,沈寂舟忽然幹咳了一聲。
阮軟一愣,小腿蜷曲著,不敢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