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答應送小女孩回家找媽媽,其實也是為其他打算,她要去災區賑災救人,哪怕勢微力薄,也要盡一份力。
阮軟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女孩已經把麵都吃掉了,拿著自己的手機,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幹什麼。
阮軟咳嗽了一聲,女孩挪了挪了位子,讓開了路。
“剛剛有人給你打電話。”女孩說。
阮軟“哦”了一聲,繼續擦頭發。
“是沈寂舟打給你的。”
阮軟的擦頭的動作立馬停下,走過去拿自己的手機。
“你幫我接了?”阮軟驚呼。
“嗯,我還告訴他,你在怡家。”女孩無辜地瞪著眼珠子。
“…………”
阮軟打開微信,通話顯示十六秒,聊得夠久啊。
“沈寂舟和你,是,是真的啊。”女孩磕磕絆絆地問。
阮軟沒回答,繼續擦頭發。
女孩立馬露出哭臉,“沈寂舟到底為什麼會看上你啊。”
“我怎麼了,是不比你漂亮,還是演技沒你好?”
女孩一愣,說實話阮軟的外形條件確實足夠優越。
“所以,你們到底是有多大臉,好意思說我配不上沈寂舟。”阮軟繼而說道。
自己都不如別人,怎麼好意思說別人不配。
女孩微微羞紅了臉,低著頭不講話。
“我答應送你回家,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阮軟的語氣忽然變得很嚴肅。
女孩抬起頭,看向她。
“我和沈寂舟的事不許外傳,聽見沒有。”
女孩點了點頭。
阮軟剛轉過頭,身後就傳來了女孩的的哭聲——
“嗚嗚嗚,媽媽,沈寂舟真的被人拱了。”
“…………”
真能哭,送去沙漠得了。
-
下午兩點,一輛林肯領航員停在了怡家賓館的門口。
“沈老師,要不我去吧。”小胖側頭對副駕駛的男人說道。
沈寂舟摸了摸自己的尾指,“不用。”
沈寂舟打開車門,程亮皮鞋利落著地,幹淨漂亮的手合上車門,走進了怡家。
前台正在看抗震救災新聞,忽覺頭頂一暗,她抬起頭便見到戴著墨鏡的高大男人,前台歪著頭想了一下,站起身指著沈寂舟,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您好,請問阮軟住在哪間房間?”沈寂舟的聲線低沉清冽,辨識度極高。
前台捂著胸口,喘著氣,險些暈倒。
“請問阮軟在哪間房。”沈寂舟又重複了一遍,刻意加重了音調。
“哦哦哦,我這就幫你查。”
前台回過神,立馬手忙腳亂地在電腦上劈裏啪啦地操作。
沈寂舟靜靜地等著,眉眼之間皆是畫。
前台偷瞄了一眼他,快哭了,怎麼總是點錯。
“沈先生,阮小姐在您進來的十分鍾前剛剛離開。”
聞言,沈寂舟蹙了蹙眉,走了?
“謝謝。”沈寂舟轉身離開。
前台看著他的背影,趕緊拿起手機,哪怕隻有一張背影,也夠她舔上三年五載的啊。
三分鍾後,一個微胖的男人又出現在了店裏,笑吟吟的,看著很好說話。
“小姐,請您能刪除手中的照片,並且對我老板這次的行蹤保持沉默,否則我將會以侵犯隱私的名義起訴您。”
…………我刪我刪。
小胖回到車內的時候,沈寂舟頭枕著車窗,清俊如玉的臉上一片灰敗,眼裏瞬間沉沒了光彩,變得像是上次從雪山回來的模樣。
“沈老師,我們會找到阮軟的。”小胖出聲慰藉道。
沈寂舟捏了捏眉心,清冽好聽的聲音裏滿是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