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啊?”阮軟不解地問宗野,以為他想要自己給他洗鞋。
做他的春秋大夢吧!
“穿上。”宗野酷酷地說道。
阮軟看了一眼這雙耐克跑鞋,抓住了宗野的衣袖,“你哪搶來的,快還給人家。”
聞言,宗野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說道:“這是竹夏的鞋,人家借給你穿的。”
竹夏,京城娛樂當紅小花。
“我和她不熟……”
“我和她熟,你和我熟,不是一樣的嗎?”
“誰和你熟啊!”阮軟怒瞪了宗野一眼。
“少和我囉嗦,趕緊把鞋穿上,我先走了。”
阮軟看著宗野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鞋。
哼,穿就穿。
又過了一會兒,又有人拍了拍她的背。
阮軟一頓,一句“你有病啊”剛要喊出來,看見身後的人,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阿舟,你來做什麼。”阮軟立馬乖巧如狗。
沈寂舟上前一步擰上了水龍頭,對阮軟伸出了手,“給我。”
阮軟的手裏正拎著一隻鞋子,鞋底沾滿了爛泥和石子,與沈寂舟修長白皙的手,畫風完全不搭。
“我自己洗就行。”
沈寂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拿過她手裏的鞋,指著後邊,“站那去。”
阮軟在自己不算幹淨的衣擺上擦了擦手,乖乖地站到了一邊。
這天冷,水都跟冰似的,阮軟有些擔心沈寂舟的手吃不消。
“阿舟,要不還是我自己洗吧,你的手受不了這麼冷的水。”
沈寂舟沒吭聲,別扭地瞄了一眼阮軟腳上的鞋子。
阮軟說不動他,便由他去。
沈寂舟洗完鞋子,找了個地方晾了起來,隨後拉著阮軟的手朝自己的帳篷走去。
沈寂舟的手很涼,阮軟替他使勁搓了搓,都搓不熱。
到了帳篷裏麵,阮軟被沈寂舟按在了椅子上,一本書和一杯水放在了她麵前的桌上。
“這是做什麼?”阮軟仰頭問沈寂舟。
沈寂舟自己拿了一本書坐在她身邊,從唇間憋出了兩個字,“看書。”
“可是,京城娛樂派的人已經到了,咱們不去見一下嗎?”
“不去。”
他會不知道京城娛樂的人已經到了嗎?宗野就是當著他的麵和女同事借的鞋。
阮軟可不是看書的料,她端詳著沈寂舟看書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阿舟,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金屋藏嬌啊?”
——
有人來叫的時候,阮軟趴在桌上睡得正香,沈寂舟放下書,擋住了她的耳朵,對進屋的人“噓”了一聲。
夏心立馬捂住了嘴,偷笑著兩人,但很快就被沈寂舟的眼神打住。
“咳咳,吃飯了。”夏心說。
沈寂舟點了點頭。
夏心隨即離開。
“阮軟。”沈寂舟輕輕拍了拍阮軟的的手臂。
阮軟“嚶”了一聲,換了個方向趴著。
阮軟雪玉的小臉上被壓出了一些印子,像個小花貓似的。
沈寂舟抿了抿唇,忍不住心癢摸了摸她的臉。
阮軟睜著惺忪的眼,醒了。
“別動。”
“啊?”
沈寂舟撚掉了她眼角的東西。
阮軟意識到什麼東西的時候,小臉立馬像是煮熟的蝦肉,又燙又紅。
兩人一起出現在餐桌上,大家的神情都有些微妙。
京城娛樂來之前便和益基金達成了戰略合作,攜手參與這次抗震救災。
所以,這桌上還有京城娛樂的人。
公司的一哥帶著他的女朋友一起來吃飯,京城娛樂的小夥伴內心土撥鼠尖叫,表麵還要雲淡風輕,假裝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