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來之時,見自己被關在一間黑洞洞的屋子裏,屋子牆壁是黃泥夯築的,離地麵丈高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窗口,窗口上裝著拇指粗的鋼筋,一張積滿灰塵的紗窗籠在外麵,隻透she出一點暗淡的光線……
“我這是怎麼了?在什麼地方呢?”
胡逸之雖然覺得頭還有些痛,但是,見昏暗的屋子裏空無一物,門也被人從外麵鎖著了,不禁很是害怕。
“來人啊!快開門!你們他媽的王八蛋,怎麼把老子關在這鬼地方?”
胡逸之大聲叫罵著,砰砰砰的敲打著鐵皮包裹的屋門。
但是,四周寂靜無聲,根本沒有人理他,或許說,是根本無人聽到他的呼叫聲。
胡逸之見那窗戶比較高,遂使勁上竄,想抓住窗上的鋼筋,試了幾次,鋼筋雖然抓住了,但是,那粗大的鋼筋他根本無力扭斷,另外,鋼筋之間的縫隙隻有二指來寬,他的頭顱雖然算不上碩大,但也絕無可能從縫隙之間鑽出去。
從縫隙之間望出去,隻見四周都是山野和幾塊荒蕪的土地,顯然,這屋子好像是專門修來關人的牢房。
胡逸之想到這點,不禁一下子絕望起來,手上頓時無力,跌落地上,靠著牆壁,想象著會有什麼人與自己過不去。
從依稀記得的被打暈之前的情景來判斷,與自己過不去的人,自然是和蘭小曼有關的人,從最後聽到的那聲“王小勇,你……”來判斷,這打自己的家夥,好像是市公安局王局長的公子、市經jing大隊的副大隊長啊!
從張媽曾經告誡蘭小曼的話語來看,這王小勇好像是在追求蘭小曼,怪不得,這狗ri的肯定是認為自己在猥褻蘭小曼,所以,才不問青紅皂白,狠揍了自己!
但是,揍了自己也就算了,怎麼還把自己弄到這鬼地方關著呢?
胡逸之忐忑不安的想著,隻希望快來一個人,自己好向他們解釋,讓他們放自己出去。
就這樣,他空著肚子,在這間堅固的土坯房裏度ri如年,實在熬不住了,就坐在泥地上,背靠土牆睡覺。
睡夢之中,忽然聽到哐啷一聲,把他驚醒過來,睜眼一看,隻見那扇鐵皮包裹的門已經被人打開,幾個身著黑夜的人從門口進來,每人手裏拿著一柄手電筒。雪亮的燈光一起朝胡逸之卷縮的角落裏照she過來,讓他睜開的雙眼忍不住又閉上。
等他再次睜開雙眼,隻見洞開的門外黑黢黢的一片,顯然,此刻已經是夜晚,聽到屋子外麵有嗚嗚的風聲,忽然,漆黑的夜空閃亮了一下,隨後喀嚓一聲巨響,空中響起了一個炸雷,看來這是一個風雨之夜!
“nainai的,這些人想幹嘛?”
胡逸之心中嘀咕,忽然,想起月黑風高之夜,正是殺人放火之時,難道他們要……要滅掉自己不成?
心念及此,頓時頭皮一陣發麻,背心發涼!
戰戰兢兢的說道:“你們是誰?想幹……幹什麼?”
這時,站在前麵的黑衣人蹲下身子,望著胡逸之,冷冷說道:“小子,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罪了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ri,到了閻王殿上,可不要怪罪我,我們也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受人錢財,與人消災,你要報仇,就去找那你得罪的人吧!”
“不,不,我沒得罪人,你們聽我解釋……”胡逸之大叫道。
“我不要聽你解釋,拿酒菜來,給他吃了好上路。”
黑夜人一聲吆喝,後麵的人便送上來一缽香菇燉雞,一碟炒花生,一瓶二鍋頭,一碗白米飯,還有一個紅蘋果。
“酒菜簡單了點,將就著吃喝吧!”黑夜人盯著胡逸之,說道。
胡逸之腳心發涼,知道自己大限將到,但是,活了這麼大,還沒有好好體驗過生活呢!女人都沒有享受過,這不是白來世上一遭嗎?
長歎一聲,說道:“我沒有得罪任何人,所有一切,純屬誤會,如果你們真不聽我解釋,那就給我找一個女人來吧,酒菜就免了!到了yin間,我胡逸之也感你的大德!”
“哈哈哈,這小子死到臨頭,還想著女人,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幾名黑衣人哈哈大笑道。
“哼,飽漢不知餓漢饑,你們他媽的每ri吃喝piao賭,什麼都體驗過了,哪知道我等的難處?要死就死,也沒什麼了不起,但是,不經曆一下女人,我死也不甘心啊!”
胡逸之心想既然躲不過死刑,竟無所畏懼,膽子便也壯了起來。
蹲在前麵的黑衣人盯著胡逸之看了半天,點點頭,站起身來,回頭對身後的人說道:“你們去洗浴中心弄隻雞來,滿足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