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看到她, 揚起笑臉朝她招手讓她進來,安懷穀指了指自己的辦公室, 告訴她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忙。
自從成了蕭副總的助理, 她就沒過過一天輕鬆日子,整天忙得跟狗一樣。
四個月了,整整四個月了!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回到自己辦公室, 安懷穀眼神哀怨的瞅了瞅她旁邊空了一個星期的辦公桌,唉聲歎氣。
兩個月前開了股東大會, 原來的董事長因為分公司經營出現重大紕漏, 被革除了董事長職位, 還被罷免了分公司總經理職務,蕭總被董事會選舉成了新的董事長,白漠輕成了總秘兼董秘,蕭總不來公司,她就不用來公司。
而她的唐悅, 被派去分公司解決分公司內部存在的問題,同時輔助新任總經理管理分公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安懷穀掃了眼桌上的日曆,日曆本上圈著蕭總來公司的日子,上次她們來公司,是上周二,今天周三,她們已經一個星期沒來公司了。
安懷穀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她們,再不來公司簽字,很多事務要被耽擱了。
她剛從一堆淩亂的文件裏翻出自己的手機,準備給白漠輕打電話,一抬頭,看到門口來了個花姑娘。
呸,穿著花裙子的小姑娘。
手機從安懷穀手裏滑落,安懷穀目瞪口呆地看著一身裸粉碎花長裙的白漠輕,眼睛都直了。
“小……小白?”白漠輕的穿衣風格什麼時候變成淑女風了?
看到白漠輕身後眼神透露著危險的蕭總,不用說了,肯定是蕭總讓白漠輕這麼穿的。
安懷穀趕緊收起震驚的眼神,換上職業性的微笑,拿起一疊文件從位置上走出來,“蕭總,需要你簽字的文件我都整理好了。”
她手裏的這疊和桌上給蕭副總的那堆文件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
“放漠輕桌子上吧。”蕭刑說著走到白漠輕的位置上坐下,看樣子,是打算在這裏簽完字就走。
安懷穀依言把文件放到白漠輕桌子上,蕭刑在筆筒裏翻了翻,全是一次性水筆,不由皺了下眉。
白漠輕趁安懷穀不注意,貼心地從隔壁總裁辦公室拿來一支鋼筆放到蕭刑麵前,笑著說:“蕭總,給。”
蕭刑眉心舒展,接過鋼筆旋開筆蓋,翻開文件,一邊看文件一邊問了問安懷穀近況,“這幾天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一如既往的累!
“一點都不好。”安懷穀俯身趴到桌子上,泫然欲泣可憐兮兮的看著蕭刑,“蕭總,我什麼時候能回你身邊啊?”
她現在有兩個辦公室,上午待二十八層這個辦公室,下午去二十五層蕭林染隔壁的助理辦公室。
每次去蕭林染那兒,都有一種被發配礦場做苦役的感覺。
蕭刑看完文件,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幹脆利落的在末尾簽上自己的名字,聽到安懷穀的話,她抬眸看了安懷穀一眼,看向白漠輕,“漠輕,你什麼想法?”
安懷穀趕緊扭回頭拽了拽白漠輕裙子邊,朝白漠輕擠眉弄眼,小白啊,快幫我說說話,讓我回來啊!
她大概是忘了,上次白漠輕幫她說話,她的下場是被安排了更多的工作。
白漠輕往旁邊挪了一步,不著痕跡地推開安懷穀手,“蕭總,我一個小小的秘書,對你的任何決定都沒看法。”
這回答,是求生欲還是對安懷穀的保護欲?
蕭刑瞟了眼安懷穀剛剛碰了白漠輕裙子的那隻手,笑得一臉溫柔人畜無害,“你現在不是秘書,是我夫人,夫人有什麼想法?”
既然是夫人,白漠輕放下戒備敞開心扉直言,“安姐名義上是你助理,你讓她跟著蕭副總,其他同事會認為你不放心蕭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