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強被他這樣一拿捏,跟個軟柿子一樣,恨的牙根發癢。
邢罪一臉風輕雲淡,語氣卻不容置喙:“我想你應該沒興趣去我們局裏參觀,說還是不說,自己掂量。”
口水強問:“要是…我告訴你,有什麼好處?”
邢罪挑了挑眉,那樣子就想在問:你想要什麼好處?
口水強冷笑:“今後別讓老子在這裏再看到你”
邢罪嘴角揚起正人君子般的笑容:“成交”
“車是幾天前阿彪從我這買走的,真名我不知道......老城賭場,他每天都會去那裏賭錢。”
“多謝”
丟下兩字,邢罪瀟灑轉身,和清明離開了碼頭工廠。
“師兄,你不怕那白毛怪陰我們?”
“他能陰我們什麼?大不了就是白跑一趟。”
清明則是不以為然:“剛才在碼頭,你看白毛怪那眼神,凶神惡煞的,恨不得從褲|襠裏抽把刀就把你給砍了。萬一他等我們走後,讓手下這會兒埋伏在賭場附近,等我們一到,就叫人做了我們...”
邢罪製止了清明漫無邊際的想象。“不用擔心,賭場那我也有老朋友。再說,褲|襠裏怎麼藏刀?明仔,請示範下?”
“等有機會…嗬”
其實清明也明白,身為刑警,在黑白兩道上有認識的人不足為奇。甚至他在之前任職的地方,也有幾個黑道上的探子。這種“朋友”和普通的酒肉朋友懸差較大。有些“朋友”隻談金錢。隻是刑罪…通過剛才見的第一個‘老朋友’,清明實在擔心,他對“朋友”的定義究竟為何?清明想了想,試探的問了句:
“哥,是不是有很多人想砍你?”
清明並不知自己隨口的一句騷話無意間取悅了邢罪。
邢罪笑道:“可能”
想著自己暗戀的心上人不是個省心的主兒,清明有些牙疼。但從而又又延伸出了另一個問題:究竟什麼時候能把暗戀變成明戀呢?
一路上,清明被自己的問題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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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在一家偏僻的遊戲機廳外,兩人進去還沒走到幾步,迎麵就走來兩個身高同邢罪相當的男人,二話不說先擋住兩人去路。
見這兩人來勢洶洶,清明猜想,一定是賭場裏專看場子的打手。
邢罪和清明這兩人長相實在出眾,怎麼看都不像是來賭錢的,其中一個打手毫不客氣開口便問:
“找誰?”
“告訴堅哥,邢罪找他。”
正當兩打手猶豫要不要傳話時,裏麵走出一個男人。
“邢哥,你來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這兩孩子前兩天新收的,不懂事。刑哥見諒,見諒…”
說話的人正是邢罪口中的‘“堅哥” 程堅,地下賭場老板。
清明暗想:我沒聽錯吧!這倆人還算孩子?孩子??就這塊頭都趕上大力水手了。
程堅走到邢罪麵前,厲聲嗬斥那兩名比他高出半頭的男人。“愣著幹嘛,還不快給邢哥道歉!”
邢罪製止,“行了,來找你問個人,阿彪在不在這?”
“阿彪...你等等,我讓人去叫他,這王八蛋就在裏麵賭錢。”
說完,吩咐身邊一人去找阿彪。阿彪從裏麵出來,臉色自然是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嘴裏罵嚷嚷的,“老子老本還沒贏回來,誰他媽找老子?”
剛說完,就瞥見站他前麵幾步路的邢罪。而那阿彪看了邢罪就,明顯一怔,緊接著猛地轉身就竄進了一旁的側門裏。
邢罪大步跨過去,一腳踹上門,門發出巨響,但並沒打開。這是一閃鐵皮門,一腳上去沒踹開。邢罪接著又是一腳,“哐當!”門鎖硬生生和水泥牆體脫離。這是一家披著遊戲機廳幌子的底下賭場,一般賭場都會準備一個供賭徒逃散的偏門,以防止警察突擊檢查,供賭徒逃脫。而此時這個側門,就是通往遊戲機廳暗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