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明盯著他,眼前的這張熟悉的臉讓他有種……從夢魘之中墜入夢境一般的錯覺。
“師…兄…”
看著驚愕不已的人,刑罪的目光柔和起來。他朝著那張蒼白的有些過分的臉伸去手,碰觸的那一刹那,他沉淪了……指尖傳來的那股刺骨的涼意,似乎是凍傷了他的手指。他有種立刻將眼前的人擁入懷中,揉碎在自己身體裏,融化在心尖上方罷休的衝動。
而清明在這個真切的碰觸中恍然,這才讓他稍稍相信眼前這幕是真實的,自己並非在夢境中。
“回答我,為什麼坐櫃子裏?”
刑罪沉聲問道,
“我…我冷…”
刑罪忍不住了,他一把將人從櫃子裏拽出來,前一秒動作還十分粗暴野蠻,然而下一秒又小心翼翼如重獲至寶一般的將清明擁入懷中。
或許沒什麼比一個擁抱來的更簡單、純粹。就用對方的體溫來傳遞以及慰藉自己心底的那份難捱的思念。
清明在他耳邊沉吟道:
“師兄,你抱緊我…不會放開的那種。”
也許是這數小時裏猛長出的那股濃烈極致的思念,迷亂了刑罪的心智,此時他並沒聽出清明話語中的那絲不易察覺的微微顫音。那像是壓抑了什麼痛苦,深邃的像是剛從懸崖邊回來一樣。
“師兄,再抱緊一點,好不好?”
刑罪無聲一笑,一手探入他毛衣下……
“再用力我怕你骨頭要斷了。這麼想我?”
說著,手已經滑到他後背上,帶著挑逗一般適中的力道,一點一點向上滑動,直到摸上肩胛骨,清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此時他掌間的溫度炙熱的有些嚇人。被刑罪觸碰的地方像是被順勢縱了把火,清明瞬時覺得心髒和血液正在體內燃燒。身體也似乎在慢慢融化……
“我想做。”
刑罪眸光閃爍,聲音輕柔:“現在?” 話剛落,手不知不覺已滑到了某人 | 胸`前…
清明身體一僵,耳根一熱,盡量緩和語氣。
“嗯…現在,就現在。”
語氣格外堅定。
刑罪嘴邊劃過一絲邪魅,他將清明的臉掰過來正對著自己,二人鼻尖相抵,瞳孔裏彙聚了一絲清冷燈光,倒映的都隻有彼此的影子,以及靈魂,分外美好。
“身體還是這麼敏[gǎn]啊…”
聞言,清明覺得臉上生出一絲溫度。刑罪眸色一沉,定定的看著他,那眼神像是平靜的湖麵上化開了無限月色,泛起一圈圈漣漪,隻是最終並未歸於平靜。
二人視線疊交,清明明顯放慢了呼吸……
隻聽見刑罪輕輕道:
“我-愛-你,我這輩子怕是真的要栽在你身上了。”
說完,溫柔的將二人的唇貼緊,試探的糾纏。
清明一邊回應他,一邊收緊了放在他後背的手…不夠,這不夠…他想要更激烈的,要足以驅走附在他軀殼以及骨髓裏的那股寒冷,足以撕碎他腦海裏那一幕幕陳年舊事編製成的夢魘。
下一秒,他扒去刑罪的外套,兩人此時已經在激吻中站起身,清明一邊褪去他單薄的毛衣,一邊暴力的扯他的腰|帶,…然而就是這樣簡單粗暴的熱情也沒擊碎刑罪最後一絲耐心。他輕 | 咬 | 著清明的舌尖,心裏實在是不想壞了此時的好氣氛。
卻偏偏問了句:
“寶兒,我沒帶…你有嗎?”
下一秒,清明啞然失笑。
“師兄,看來你不是有備而來啊。”
說出這句話時,清明還未從方才亢奮膨脹的激烈中平複,他眼尾泛著微微紅光,掩去了刑罪今晚初見他時的那抹陰鬱氣,純澈的眼瞳中流溢著春光乍泄的那抹朝陽,眉宇清俊宛若清風,配著他如月牙般潔白細膩的麵孔,一股說不出的情 | 欲流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