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無敵一臉訝然的驚歎一聲,而後奇道:
“大蒼有錦衣衛和東廠監察各方,還有衙門署理地方各般政事。
難道就無苦主檢舉揭發?”
“嘿,這位公子有所不知,那飛恒公子背景極為強大。
他不僅是王親國戚,而且據說與遊擊將軍上官飛揚的交情很好。
最重要的是,其長姐還在太上府當值,聽聞地位還不低。
有這些關係在,明湖道官麵上的人物,哪個不得給他三分麵子?
也曾有苦主狀告,但前腳剛離開衙門,後腳就會被狠狠收拾一頓,有些人甚至會直接消失……
長此以往,又有幾個還敢再鬧騰?
至於錦衣衛和東廠,一般人也不敢去找,去了也沒用。
人家才不會理會這種小事。”
上官無敵不由默然,這種事也能算小事?
“召孫白虎、夏展誌、上官飛揚前來覲見!”
收到上官無敵的神識傳音,蘇蓉蓉急忙頷首安排。
此番,怕是得有很多人要倒大黴了!
……
平槐咬牙咽下喉頭血,強忍著憤怒望向三樓。
“飛恒公子,隻要你肯放過舍妹,我平槐願意為此前的不敬賠禮道歉!”
上官飛恒俯視著下方,也不理會神色各異的看客,隻不屑的看向平槐。
“放過?嗬嗬,平司馬莫不是在說笑?
我飛恒公子看中的東西,何曾有不入手之時?
不過看在你我二人也曾相識一場的份上,平穀兒不會有意外。
回去吧,讓小穀兒做好準備。
明日晚間,八抬大轎便會上門,也算是讓她風光一回。”
平槐忽然低下了頭去,身子不斷顫抖著,雙拳緊握,好似在極力壓製著什麼。
“上、官、飛、恒!你當真想要魚死網破?”
聽到這句嘶吼出來的話語,一眾看客頓時愣在當場。
就連上官飛恒亦是臉色一懵,顯然沒有想到平槐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反應過來之後,上官飛恒卻是猛的一嗤,一臉玩味的譏嘲道:
“魚死網破?就憑你這個小小的軍司馬?
哈哈,哈哈哈……”
“這個平槐該不會是腦子壞了吧?”
“有可能啊,畢竟被逼的太狠了。”
“唉!世風日下,總有人會被逼瘋的。”
“咳,雖然很同情他,但、俺也想笑,哈哈哈!”
……
酒樓內頓時哄笑一片,即便沒有笑的人,也是滿臉古怪。
一個沒有絲毫背景的城衛軍軍司馬,哪來的資格跟王親貴公子魚死網破?
沒有實力、沒有靠山,隻能是魚死、而網依舊!
“好!很好!這是爾等自找的!”
一道無比怨恨的怒吼聲響起,直震得很多人耳膜生疼。
上官無敵眉頭微皺,抬眼看向那平槐。
隻見,那平槐此時已然抬起頭來,但模樣卻與之前判若兩人!
束在腦後冠帽裏的發髻飛旋而出,三千黑絲盡數化為鮮豔的紅色。
一雙眸子再無黑白之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混沌的血色。
同時,臉龐上,以及其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還不斷地閃爍著詭異的紅色斑點,狀若厲鬼!
隨著平槐的視線掃向周遭,但凡處於那個方向的人群,無不心驚膽戰、雙腿發軟。
因為眼前的這一幕已然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而且平槐此時身上有一種極為詭異的氣勢,不自禁的就會讓人情緒緊張、口幹舌燥,整個身子就像是要被火點燃一般。
“血子……”
上官無敵雙眼微眯,已然看出了平槐身上所發生的變故。
而且,說不定還與另一件事有牽扯。
心中思忖著,上官無敵並未著急讓人出手。
他想看看,這場戲究竟會發展到上麵地步;
他還想看看,這個所謂的血子,究竟有著怎樣的本事。
……
上官飛恒也是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頓時惱羞成怒。
“給本公子殺了他!”
他與那平槐境界相仿,都是凝丹四重,但他身邊兩人卻是空明境一重。
在他看來,這二人出手,拿下平槐自然是輕而易舉。
“是,公子!”
那二人對視一眼,而後猛地朝一樓大廳躍下。
那個小子如此囂張,可不能輕輕鬆鬆就宰了,起碼也要好生折磨一番。
二人獰笑著,也不動用神識,而是持劍分別朝著平槐的左右臂砍去。
然而,還未等二人衝到身前,忽覺渾身氣血有些不受控製的沸騰起來。
那般感覺,就像是將他們的血液放在炭火上炙烤一般,無比難受!
二人心下大駭之際,欲要後撤。
隻是,當眼睛與那雙血色的眸子觸碰到一起後,二人忽的一陣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