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穀。
處於第六戰場深處,四季不分,終年被魔氣籠罩,不見日月山河。
在其中,有股神秘力量,沉沉的下壓,讓草木低矮,但很健壯,山石龜裂,但很堅固,就連武尊在這裏,都能感受到淡淡的壓迫力道。
淩風、秋書怡、秦弑天幾人,盤坐在絕穀中,閉目調息,濃烈的藥力,化成了滾滾精氣,讓他們身上的傷勢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但就在眾人凝神之際,絕穀中輕風徐來,一個人化成了一柄利刀,向淩風劈殺過來,無比的詭譎,快到令人驚魂的地步。
武神!
這就是那曾經追殺淩風、秋書怡的神秘武神,在幾天前就發現了淩風的蹤跡,不過他很震驚,後者速度太絕倫了,讓他緊追三天,都隻能兜著屁、股吃灰塵。
而在那場妖魔動亂戰鬥中,他一直處於天際,遙遙地望著淩風,隻要後者稍有鬆懈,就是他雷霆一擊之時,遺憾的是,淩風太警惕了,讓他沒有任何下手的機會,而一旦打草驚蛇,鬼知道後者會不會逃之夭夭,以那神奇步法,想要追趕隻怕會累出血來。
因此,他沒有動,直到此時,他才看到了機會,悍然出手。
可就在他殺來的時候,淩風雙目爆睜,濺射出一道道靈光,他眼眸深處噙著一抹冷笑,早就料到這神秘武神會下殺手的。
現在,他重傷未愈,其他人也是如此,是防禦最鬆懈的時候,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換做是他也會這麼做的。
因此,他看似鬆懈,實則無比謹慎,直接進入了逆殺之境,喚醒了截天蝶,讓它注意周遭動靜,幾乎就在武神殺來時,截天蝶警醒,讓淩風瞬間就做出了反應。
他一拉秋書怡,瞬間邁出,飛到了絕穀上方。
“刺啦!”
下一刻,他盤坐的那一座矮山,立刻就化成了齏粉,如落葉一樣,被輕風掀起,化成了滿天塵埃。
“武神!”
淩風“大驚失色”,鬼叫了一聲,整個人都駭然變色,一臉難看地盯著那神秘鬥篷人。
“是誰。”
這時,秦弑天、明昊、崔明峰幾人全部驚醒,瞬間就倒飛了出去,一個個臉色凝重,冷冷地盯著那一不速之客。
“諸多勢力都已進入六大戰場,而這第六戰場隻有武尊才會進來,你是何人?”明昊眼皮發緊,一個來曆不明的武神,始一出現就向他們下殺手,這讓他們心中有種很不祥的預感。
“你不是妖魔,那便是人類,敢問出自哪一勢力?”崔明峰心中冷厲,一個武神都要偷襲,從這種姿態中就能發現很多問題。
來者不善!
“心懷敵意,你是一個武神,而非是魔神,難道要斬殺我們麼?”淩風森冷的質問。
“嗬嗬,想打聽我老人家的來曆?”
那鬥篷人陰測測的笑了起來,抖眼看著淩風幾人,說道:“不過,我倒是小覷了你們,竟是讓你們躲了過去。”
“老頭,不要那麼囂張,會被打的。”
淩風一臉冷笑,敵視鬥篷人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妖魔動亂也和你脫不了幹係吧?”
“嗬嗬。”
鬥篷人陰森的笑著,他眼睛緊盯著淩風,心中殺意驚天,顯而易見,荒門小七遠比他想象的要聰明的多。
“一個武神卻要斬殺我們,這是否代表著你已經叛族,倒向妖魔那一麵?”淩風繼續說道,隻是話語越來越犀利,直刺鬥篷人的本心。
“這隻是你的猜測而已。”鬥篷人很淡漠。
“那麼,一位武神為何要進入第六戰場,又要推波助瀾,借助妖魔來斬殺我們?”淩風逼視道:“武神都已進入五大戰場,唯有一人來到了第六戰場,那麼,隻要我們活著出去,自然可以得到真相,你欺瞞的過去嗎?”
“嗬嗬,荒門個個奇葩極品,但不可否認,也都是絕頂聰明人。”鬥篷人沉凝了片刻,他知道隱瞞不下去了,從荒門小七無比警惕地遁走,他就知道暴露了。
“你這是讚揚我麼?”淩風笑道。
“是的,我在稱讚一個死人。”鬥篷人陰冷的說道:“可即便你已猜到又如何?今天你們誰都休想走出絕穀!”
叛族!
這是罪大惡極,會牽連整個勢力,乃至於家族,正如淩風所說,隻要他們活著出去,想要打聽到鬥篷人也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一旦消息走漏,那麼,就是滅族的代價。
他又豈能讓淩風等人活著離開。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麼?”明昊滿臉震怒,眼中殺意像是要撕裂蒼穹,陰神宗一位武尊正是死於妖魔動亂,而今這個罪魁禍首就站在他們的麵前,讓他們如何能夠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