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域王很傷。
這種傷透著無力，仿佛將其整個抽空了一般。
他努力了，卻依舊不及對方。
他拚盡了全力，對方卻依舊俯視著他，沒有盡全力。
淩風要是數百年至尊，小域王並不會有這種感覺，但淩風隻是天尊啊，跨階鎮壓了他，這需要多麼強大的實力？
要是同為天尊，小域王隻怕會被屠成狗，那個人早已不屬於這個階層，他有俯視萬道的天威與資格。
可小域王不願意啊，他想知道一位天尊到底能夠強到什麼程度，他想知道噩夢到底有多麼恐怖。
他想知道！
他想得瘋狂！
即便是要死都要死的明白。
“請尊重我。”
小域王偏執的說道：“我想知道至尊極限到底有多麼可怕，請讓我敗的體麵。”
他很偏執，正因為這種偏執才有今天這般成就，而且武者本就容易被強大的實力吸引，即便身為至尊，但依舊想要見識更強的力量，特別是這種力量出現在一位天尊身上，那就更令其瘋狂。
淩風眯了眯眼睛，望著小域王，片刻後才搖了搖頭。
“為什麼？”
小域王紅了眼睛，不甘的問道：“難道這點請求都不能滿足我嗎？”
淩風歎息一聲，說道：“會死人！”
滿場嘩然，人們盯著淩風像是在看一個妖孽一般，這是古今最妖孽的事情了吧？
一位至尊懇求天尊盡全力，想要知道天尊的極限在哪裏，可這位天尊說了什麼？
會死人！
這是威脅嗎？
來自於天尊的威脅？
但，在場眾神並不覺得這是威脅，以淩風的實力的確可以做到，雖然隻是天尊，可他表現出來的實力卻可令至尊望塵莫及。
他有這等資格！
然而，當淩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依舊令在場的每個人都覺得心顫與愕然，“靈域”雖然被鎮壓，但小域王隻是虛弱而已，想要擊敗這等至尊容易，可想要擊斃這等人物可就極其不易了。
可淩風依舊敢說這等話語，證明那力量將超脫生死界限。
“死嗎？”
小域王愕然片刻，而後笑了起來，瘋狂而偏執的說道：“朝聞道，夕死可矣！”
他的偏執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因為他在淩風身上感應到了不同，或許在這個人的壓力下，他能夠邁出更強的一步。
他渴望變強！
更渴望知道淩風到底有多強。
“值得嗎？”淩風歎息一聲。
“值得！”
小域王眯著眼睛笑道：“武修要麼死戰問道中，要麼死在戰場上，而像我這種另類成道，更需要的是勇氣，不懼生死的勇氣！”
“要麼死，要麼迎著光突破黑暗！”
這是他的偏執，更是強大的勇氣。
淩風深深望了一眼小域王，這等人物生在榮耀國度真的很令人歎息，要是生在逆神，小域王可以走的更遠，隻因生在逆神是需要足夠勇氣的。
小域王顯然不缺少這種勇氣。
“死，真的值得嗎？”
這一刻，淩風抬首望向了觀戰席，一旦動用那等力量，小域王勢必要隕落，皆是真正的麻煩就要來了，他可不想因此得罪域王。
因而，淩風真正要尋問的便是域王。
域王是一位中年男子，身材消瘦，與小域王相當，他此刻就坐在觀戰席上，眼睛銳利的望著小域王，當淩風雙目望來時，他臉色有些灰暗，這可不像是開玩笑，真的會死人。
但淩風很顧忌，真要動用了那等力量，域王能夠放過自己嗎？
域王沒有開口，心中悲痛而傷感，他知道小域王需要什麼，可他能夠阻礙嗎？
“如果小域王不夠，那算上本王呢？”
小道王飛出，直接落在了戰域內，直視著淩風說道：“本王也很想知道戰神的時候到底有多強，還望戰神成全。”
“你要戰？”淩風雙目一閃。
“正是！”
小道王點點頭，雖然知道很危險，但依舊來了。
域王不敢開口，證明他不願意小域王隕落，但這個時候小域王太固執了，他就不得不出麵了。
很明顯，域王鬆了一口氣，看向小道王，眼睛充滿了感激。
噌！
光雨一閃，第九相亦落在了戰域內，直視著淩風說道：“當初一戰，我很多沒有想明白的地方，今日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三位至尊！
整個場麵都安靜了下來，人們盯著淩風，雙目複雜，堂堂至尊，何等威風？而今竟然需要三位人物同戰淩風，簡直天方夜譚。
天瀾、周山、徐傾等張張嘴，卻發現早已瞠目結舌。
天尊可以強到這個程度嗎？
同為天尊，他們感覺的則是深深的自卑，在淩風麵前，他們實在太弱了，弱小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