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清可憐兮兮,扒著厲修寒的衣袖:“九哥哥,你去求求皇祖母,好不好。”
九哥哥?
厲修寒聽的渾身發麻,手上的溫度攀升,握著秦清的下巴,壓低聲音:“再叫一聲。”
秦清努著嘴:“你不去,我就不叫。”
她總算找到厲修寒的命門,撒嬌。
真俗。
皇太後召他入宮,不用想也知道,秋後算賬。人家親孫子,裝裝柔弱,賣賣慘,直接掀過。
她,哼。
秦清屈啊,老祖宗,你家小祖宗挖的坑,為什麼要埋我。
夫妻一體。
大爺。
厲修寒看著軟糯的人,在床上耍賴,沒法子。
沈嬤嬤把屋內的人都攆出來,自己在二道門守著。
“你以為老祖宗隻是叫你去挨罵?”
秦清無精打采的轉過頭:“那還打我不成。”
厲修寒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皇後的菊花宴,就在明日。”
秦清一骨碌起身,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不對啊,皇後又沒有邀請她,菊花宴和她又什麼關係。
見那張小臉,一會惶恐,一會淡然,厲修寒便知秦清沒想到點上:“皇後已我身體不好為由,沒有發帖子給閑王府,明擺為太子出頭。皇祖母這個時候召你入宮,就是告訴世人,這宮裏還有有人疼咱們的。”
合著,她誤會皇祖母了。
秦清略帶內疚,扒著厲修寒的胳膊,蹭了蹭:“我又不是皇祖母肚子裏的蛔蟲,我哪知道。”
“現在知道了,還不趕緊穿衣服。”
想到入宮,秦清就轉腿肚,哼哼唧唧的把自己裹緊被子裏,嗡聲道:“我知道了。”
一炷香後,秦清出現在慈寧宮。
她探頭,瞄了一眼內殿,見皇太後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
皖姑姑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進來。
秦清躡手躡腳的進來,立於皖姑姑一側,低聲問了問皇太後的近況。
“說什麼呢?也讓哀家聽聽。”皇太後晃晃睜開眼睛,掃了秦清一眼:“什麼時候來的?”
秦清討好的上前:“早就來了,見您睡著,便和皖姑姑聊會。皇祖母,您這幾日,感覺怎麼樣?”
“嗯,身子利落的不少。”秦清扶著皇太後起身。見秦清耷拉著腦袋,哼了一聲:“前幾日的威風呢?”
“皇祖母。”秦清認罪態度十分良好,直接跪在皇太後腳下:“兒媳也是被逼無奈,才會出此下策,還請皇祖母開恩。”
“你們啊。”頭頂傳來威嚴的聲音:“起來吧。”
秦清一聽,便知皇太後並沒有想象中生氣,忙狗腿的起身,從食盒裏端出無糖的點心:“這是孝敬您老人家的,您嚐嚐合不合口味。”
“哼,怎麼,沒這事,你就不能給哀家做口吃的。”
“不是,瞧你說的,我巴不得您多吃兩口。”
皖姑姑看著兩人鬥嘴,笑著道:“也就閑王妃能逗老祖宗開心。”
皇太後翻翻白眼:“你在誇她兩句,下次就敢賣了哀家。”
秦清尷尬扯了扯嘴角:“不會,不會。”
“這幾日,罰你在宮中給哀家做點心。”